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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間滿是尊敬:“賀小姐,蔣先生在後門等您,請隨我來。”
賀朝露微怔,側頭望向身後,漆黑的走廊通往後門方向,月光映出窗外樹木枝杈的影子,如同羅剎,在向她招手。
她木訥地跟在男人身後,出了後門,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出現在眼前,她如履薄冰地走到車前,車窗緩緩落下,只聽坐著的男人不容置喙地命令道:“上來。”
賀朝露站在門旁,雖是後門,周遭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她猶豫了一番還是進去了。
多日未見,蔣明鏡還是那副樣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身高階手工西服不帶一絲褶皺,她從他身上從來只看到“矜貴”二字,可如今又多了“懼怕”。
她乾脆讓空氣沉默著,蔣明鏡側身,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語氣略帶挑釁問:“見到我不高興?”
她轉過頭,冷冷道:“蔣先生,說笑了,您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會不高興。”
蔣明鏡帶著淡笑道:“找個理由來看看你,接連獲獎不開心嗎?這麼著急走,連獎學金都不要了?”
她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東西,竟然是她的一等獎證書,手指攥緊了證書,這些東西無一不昭示著他對她瞭如指掌,車內恆溫,一身薄線衫,竟阻擋不住她周遭的冷意,抬頭鼓起勇氣問:“蔣先生,究竟要怎樣您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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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又驚又懼的眼神,心裡不知為何湧現一股躁意。
她在怕他。
他的神情比剛剛上來時冰冷了些,帶著莫名的壓迫感,半晌,突然自嘲一般輕笑一聲,問:“我說過我不強迫女人,賀小姐,所以這是你最終的決定嗎?”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反芻與蔣明鏡的記憶,包括那日,從進門到吃飯,他都是那個不容置喙的命令發號者,好像一直沒給她說不可能的機會,她從前以為他是溫和善良的,對她予以援手,可如今卻發現他一步步都沒給她留退路,是她大意了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強大與可怕。
但她還是盡力穩住自己,此事可大可小,若因此得罪了他,她恐怕真的要在江州銷聲匿跡了。
她想了想點點頭,聲音比剛剛柔和了些,帶著些哽咽:“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害怕,對您兇了點,您這麼幫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對您並沒有男女之情,如果有其他方式可以報答,像是上次的佛雕,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他聽到這話笑了笑,那笑裡帶著冷意:“好,下去吧。”
說完,車門就從外面拉開了。
她走之前,鄭重地問了一句:“蔣先生,您究竟是因為我哥哥的承諾才救的我,還是因為我?”
他沒有回答,她就已經被請了出去。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才想起證書還在車上。
轉念一想,既然他都能拿到證據,想來一切都安排好了,多的是解釋的理由,她根本不用操心。
希望他是真的放過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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