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桿兵 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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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建虜騎兵、戰馬被整個貫穿之後依舊去勢不絕,經常穿透兩三人方才停止。
鑲白旗的騎兵遭受一輪弩箭射擊,像是被重錘摧垮的城牆一般狼狽,在即將跑出射程範圍的時候又捱上一輪,只不過這次距離畢竟有些遠了,死了數十人之後終於徹底逃離。
倒在地上的騎兵和戰馬層層疊疊壘成猙獰的形狀,還沒有死透的騎兵掙扎著想把被戰馬壓住的肢體抽出來,卻在不斷地失血中哀嚎。
戰場上,血腥的殺機撲面而來,只是誰都沒料到,這次試探性的交鋒竟是以騎兵的失利作為結局。
拋下兩三百騎兵,這對於鑲白旗來說也是一次非常嚴重的打擊。因此將領開始猶豫,面對如同刺蝟一樣的白桿兵陣型只能四處兜轉試圖尋找破綻。
可白桿兵西側是嚴陣以待的浙兵車營,以戚家軍為核心的浙兵利用篷車與虎蹲炮、鳥銃作為依仗,騎兵稍一靠近就是一輪煙霧沖天的射擊,驚得戰馬狂躁不安,讓騎兵勉強控制住坐騎之後不得不避開,除非下定決心要不惜代價的衝鋒,否則沒人想對付成型的車陣。
蒙古人當年打不破,女真人如今不想打。
白桿兵後方則是文搏帶領的部曲鎮守,都是騎兵的情況下後金不願糾纏,怕被咬住之後白桿兵遠端支援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至於東側是麻承恩部和凡河,後金騎兵想過去就得遭到兩面夾擊。
於是鑲白旗這會兒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
很快,有人幫他們做出決斷。
後金中軍大陣當中跑出一騎身著亮黃甲冑的女真貴人,他來到鑲白旗軍中二話不說拿出英明汗手令,然後策馬跑到鑲白旗首領面前一刀將其斬落馬下,施施然下馬割取頭顱。
整個過程中鑲白旗絲毫不敢動彈,眼睜睜看著這督戰的貴人把他們新任首領的腦袋砍了下來系在馬前。
“韃子要動真格了。”文搏看得分明,當那個督戰的女真貴人砍掉腦袋警告鑲白旗後,原本副將自動接替指揮,帶著一股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決絕氣質開始調動兵馬。
相應的,一直騷擾浙兵和麻承恩部的莽古爾泰、阿敏也停止了行動,逐漸匯聚到鑲白旗身邊,彷彿是督戰隊,又像是並肩作戰的同袍。
這次的攻勢明眼人都看出不再是試探,接下來將是後金騎兵全力以赴的一次猛烈衝擊,白桿兵中略有些低落的戰歌再次嘹亮,蓋過了指揮的鼓點聲,聲勢浩大如驚濤駭浪,應對著紛至沓來的馬蹄聲。
“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說得上有些悖逆的歌詞由西南方言唱響別有一番氣勢,可誰都不在乎曲中的叛逆精神,不論明軍還是後金全都緊張的看向交戰雙方,等待這一輪進攻的結果。
文搏緊緊握住手裡鐵槍,凸起的血管在他手臂上像是蚯蚓一樣矚目,他大口呼吸著空氣遏制住心中衝動。文搏知道,還不是他上場的時候。
戰馬如潮拍岸,捲起千堆雪般的渾濁塵土,把藏身其中的騎兵映襯得猶如修羅惡鬼。
“一百五十步,”
秦良玉坐鎮軍中察覺到後金騎兵的意圖,將手一揮,軍中鼓點立刻變化,聽得號令之後白桿兵不再放近騎兵,當敵軍一走進射程就已經扣動弩機。
“嘣!嘣!”
回應後金騎兵的是嘈嘈切切的弓弦崩響之聲,絡繹不絕的弩矢密不透風再次席捲而來。
兩人輪換上弦的強弩幾乎片刻不曾停歇,在騎兵與白桿兵陣型之間拉起了一道無形的死亡之線,但凡越過的騎兵不斷悶哼一聲之後滾落馬下,不論是紅衣的巴牙喇兵,還是尋常的披甲旗丁,死亡如影隨形,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可是騎兵陣線依舊不停的推進,當女真人決定不惜死傷也要發動恢弘龐大的衝鋒時,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