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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風雖然聽不懂他口中的古怪名詞,但也大致能猜到他的意思。
不等他開口應答, 他身側的沈春眠身形卻忽然一歪, 而後又下意識捉住了他的手臂, 藉此來穩住身形。
「你怎麼了?」江逐風伸出手背,在他發額處輕輕一貼,「又發熱了?」
沈春眠靠在他身上,低聲呻|吟:「不知道,忽然有些喘不上來氣……」
身上越是難受,他便越恨那連青雲,那日大言不慚,說什麼和江逐風一夜便能好,誰知還會留下這樣的後遺症。
江逐風將他扶到榻上,垂眼瞧了他一會兒,卻沒開口說話,他看他氣喘得厲害,一張臉紅透了,連脖頸間都透著粉。
他的喉結滾動,心裡叫囂著一個瘋狂又明晰的念頭。
可沈春眠才剛警告過他,他只怕自己又惹他生厭,因此猶豫了片刻,才終於開了口。
「我想……」
他才堪堪開口吐出兩個音節,身下的沈春眠卻一把勾住他後頸,將他往下一拉。
略顯冰涼的唇貼上那灼燙的柔軟,江逐風的鼻尖頓時只剩下了沈春眠的氣息,耳邊只剩下了一種鼓譟,卻又莫名其妙的心跳聲。
那是活著的、滾燙的、令人無法忽視的生命力。
江逐風扣住他的手,緩緩地將身上流淌著的冰涼靈氣度給他,四周的時空像是凝滯了,江逐風的感官前世未有地放大,又拉長。
他像是成了一縷風,可風的一端卻被沈春眠牢牢牽在手裡。
日月谷中燈火通明。
谷中處處都掛著紙燈,只不過那燈籠中熒熒燃燒著的不是橘金色的光,而是幽綠的鬼火。
沈春眠如今視力很好,遙遙便覺得那綠燈籠生的詭異,再走近一瞧,只見那哪是什麼紙燈,全是掏空了血肉的人皮,七竅中皆漏出螢光,實在滲人。
他不由得嚇的往後一退,好在江逐風及時扶住了他,他這才沒有出糗摔下臺階。
「身上的熱是退下去了,」江逐風捏住他的手指,在他耳畔輕聲問,「眼下頭還暈嗎?」
沈春眠低著聲,話音裡能聽出幾分顫抖:「還行……好多了。」
江逐風望向他蒼白的臉,稍一抬手,前路上那些人頭燈籠無風自動,竟張開嘴嚎啕大哭了起來,緊接著,那燈籠便一隻接一隻地乾癟下去,接連在一片鬼哭狼嚎聲中化成了煙塵。
「沒什麼好怕的,」江逐風用只有他一人能聽清的音量道,「不過只是些雕蟲小技。」
那些燈籠是消失了,可方才那陣陰寒還留在他心裡,沈春眠狀若無意地扣緊了江逐風的手,嘴硬道:「誰怕了?你不要以己度人。」
江逐風輕輕一笑,也不反駁他。
沈春眠臉頰上的餘熱還未全部褪去,耳邊還燙著紅。
他偷偷瞄了一眼江逐風的側臉,不由得心想:其實江逐風不瘋的時候,倒也還算心細,至少還知道照顧人。
沈春眠半隻腳才踏入殿內,便聽見一道鬼氣森森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恭候多時啊,沈教主,還以為您不願意給本谷主這個面子了。」
霎時間,正殿內兩道的鬼火盛烈起來,沈春眠也看清了那幽幽鬼火之下的燈座,全都是各色的頭骨。
沈春眠的目光中滿是嫌惡,冷笑著開口道:「多年未見,褚谷主的品味還是如此低階,半點沒有長進。」
原著中,反派與這位褚谷主的關係就特別差,但有碰面,這位谷主就得挨沈春眠一道,可偏他又回回不知教訓,不思改過。
「沈教主與本谷主真是心有靈犀,」褚靈泠陰冷一笑,「幾年未見,沈教主這張臉倒是越長越好了,只可惜這性子還是一樣的臭,一樣惹人煩。」
他稍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