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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靜的表情裡盡是不爽,但她沒有過分的發作,路過張丹妮和麥筱身邊時,故意大聲說:“我還是到後面去坐吧,我可裝不出嬌滴滴的大小姐的模樣,省得我看見了還噁心。”
張丹妮沒有去看陳文靜,對著麥筱說:“怎麼還沒開車我就想吐了,可能是聽見噁心的聲音了。”說完還故意做出了一個欲嘔吐的樣子。
陳文靜在車廂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開始和身邊的幾個女生嘀嘀咕咕,張丹妮和麥筱也懶得理會。
一眨眼的功夫,車廂裡就堆滿了人,週末和汪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麥筱和張丹妮的身邊。
汪泉還是那個汪泉,不放棄任何機會的朝麥筱和張丹妮擠眉弄眼,此時的週末則是一臉的不捨,依舊不住的向窗外的鄭教官揮手告別。
車子緩緩啟動,再見了,軍訓;再見了,教官;再見了,軍營。
大巴疾駛在路上,同學們也漸漸的喧鬧起來,回城的興奮立刻沖淡你離別的傷感,沒一會兒車上便喧鬧起來,同學們紛紛開始拿出自己的零食興致勃勃的聊著天。
“麥筱,吃顆話梅吧,免得暈車。”張丹妮將一顆話梅塞進了麥筱的嘴巴。
“給我一顆,我也有點暈車。”汪泉腆著臉朝著張丹妮一陣笑。
張丹妮將手中的一包話梅遞過去,汪泉的肥手拿出一顆,吃的是一臉的幸福。
麥筱沒好氣的的看著汪泉說:“你幹嘛呢?吃個話梅怎麼這幅表情。”
“我怎麼了?這話梅好甜,我吃著開心唄。”汪泉有點語無倫次了。
“甜?你味覺有毛病吧。這麼酸的話梅你居然說甜?”張丹妮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了,我就覺得很甜。”汪泉一副好死不賴的表情。
“你既然說甜,那就都拿去吃吧,我的牙都快酸倒了。”張丹妮將一整包話梅都塞到了汪泉的手中。
汪泉來者不拒,十分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汪泉非常歡樂的吃著話梅,忽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開口道:“對了,麥筱,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尖叫了?”
麥筱沒有想到自己的叫聲居然都傳到對面的宿舍樓去了,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預設了。
“我就知道是你在叫,不愧是尖叫女王啊。”汪泉未卜先知的表情。
“為什麼要叫啊?”汪泉繼續問到。
週末也和汪泉一樣一臉好奇的看著麥筱,週末好奇的眼神中不汪泉多了一分不易察覺的關切。
麥筱十分淡定的說道:“我做夢了,夢見打靶了。”
“啊?”汪泉、週末、張丹妮異口同聲。
麥筱不好意思的分別看了他們三個一眼,一臉無辜的點著頭。
張丹妮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說:“是啊,估計是做噩夢了,一腳差點把我踹到床下面去了。”
四個人哈哈大笑,笑聲隨著飛馳的大巴飄出窗外。
十五、六歲,花一樣的年紀,即使是在多的傷感與不捨也會轉瞬即逝,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但同學們沒有任何的埋怨,熱情高漲的他們很快就把軍訓還有教官飄到了腦後,笑聲,鬧聲充滿了車廂。年輕的歡笑,年輕的心跳,就如同烈日下的向日葵一樣,很開心很驕傲的朝著太陽的方向努力綻放。
回城的路程好似特別短暫,麥筱和張丹妮還有汪泉以及週末的聊天中渾然沒有暈車的不適感,不知不覺間,江城繁華的街景就出現在眼前。越來越熟悉的景物,越來越親切的街道,讓同學們都異常興奮,似乎江城的空氣就格外的清新怡人般一樣,每個同學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笑容。
麥筱也激動的搖著張丹妮的手說:“江城,我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