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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箭靶。
幽難求坐於旁邊,黑著一張臉,但飲不語。
另一處,衛凌與彭古意坐於青石桌兩邊,划拳喝酒。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吵嚷起來,一人給對方一拳後,繼續坐下,划拳喝酒。
最僻靜的院落中,腿上搭著貂絨毯子,夏漠遲垂了眼睛,靜靜地望著自己的雙手發呆,一如往日。
秦嫣佇立片刻,挽了歐若吟的胳臂,淡淡笑道:“我們走吧。”
第一個要走的本來應是曹胄。每年他都是來得最晚,走得最早的那個。
雪落之時,梅開之日,即是未東新年。新年過後,那些從遠方趕回的夫侍也要相繼離開,回到他們自己的生活中。
然而,今年,第一個要走的卻是寧微。
新年過後,十日未至。
寧微眉眼含著無可挑剔的微笑,溫聲道:“祖父病重,危在旦夕,寧微不日將回寧府看望,請夫人准許。”
秦嫣點點頭,笑容溫婉:“孝乃立身之本,寧微回去之後也替我向他老人家進點孝心。未東無甚大事,你在寧府多留幾日吧。”
寧微俯身作禮,恭謹道:“謝夫人。”轉身,離開,步履從容平穩,甚至連任意兩步的相隔時間都是一樣的。
繼寧微之後,曹胄、歐若吟兩人也向秦嫣說定了離開日期,而衛凌行事隨意,大概又是看心情吧。
今年第一個提出要走的是寧微,最後一個提出要走的是楚江。
厚厚的積雪還未融盡,然而未東卻已顯出初春景象,陽光明媚,萬物復甦,枝頭鳥兒又開始婉轉地吟唱。
人們厚重的冬日衣裳也漸漸換成輕薄的春衫。年輕美麗的女子們嬉笑著成群結隊踏春,遇到心儀的男子,不禁秋波橫送,眉目傳情。
那日正是午時,太陽當頭,然而陽光卻是溫暖而和煦,照在身上讓人懶懶的,不願去想任何煩心事。
秦嫣其實是懶散而且會享受的人,這點跟楚江倒能達成一致。這般好天氣她當然不願錯過,於是命人抬了把藤椅,放在門前。她舒舒服服地躺上去,一邊啃著點心曬太陽,一邊覷眼看楚江處理檔案。
堆積如山的檔案一點點減下去。批閱完最後一本檔案,寫下最後一個字時,楚江不急不緩地開口:“秦門主,在下近日思量,入未東有些時日,但秦門主所託之事卻是毫無進展。在下能力不足,難以擔此重任,還望另擇賢良相助。之前的佣金以及違約補償,不日即著人送至。未能完成任務,在下真的,很抱歉。”
手上一抖,點心跌落衣襬之上,秦嫣很自然地撿起來,放入口中,慢慢品嚐,咀嚼,爾後緩緩嚥下,這才輕聲笑道:“教主要走了?”
楚江抬眸,望著她的眼睛,輕點頭:“是。”
秦嫣也望著他的眼睛,同樣點了點頭:“好。”默了默,她又笑道,“教主準備何時離開?”
楚江淡淡地笑:“尸位素餐在下深感慚愧,宜早不宜遲吧。寧公子回府之後,我便隨之離開。”
秦嫣繼續點頭:“好。”爾後揮手招來一名侍衛,她低聲吩咐幾句。那侍衛立刻離開,不多時取來一張銀票雙手遞於秦嫣。
她自藤椅上慢慢起身,撣撣衣袖,優雅行去,立於楚江面前,輕輕放下那銀票,含笑道:“這段時間教主表現不錯,這是十萬兩,本門主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至於佣金以及違約補償毋須送還,這些渣本來就難搞得很,我也清楚改造他們幾乎不可能。所以,教主不必自責。”
楚江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四目相視,眼底皆是完美笑意,遮掩所有真實情緒。
久久凝視,久久無言。
楚江微微偏開目光,唇角輕勾,笑道:“秦門主,你知道女人為什麼愛哭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