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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身後的呼吸聲悶悶的,等待他的回答等到心焦了他才說:“你就是我最糊塗的一筆賬,怎麼算都算不清。”
一下子就觸到我心底最柔軟酸澀的地方,就像吃了一顆青楊梅,酸到滿嘴牙齒都在打架,酸到臉都麻了,酸到眼淚奪眶而出。趕緊用手捂住口鼻,絕對不能讓他聽到我哭泣,絕對不能。冷不防被他從後面抱緊,強忍了半天還是嚎出一聲,短暫且急促。
他嗅著我的頭,聲音有些顫抖:“還是不行嗎?”
強烈的點著頭,眼淚落得更多,星星點點全灑在枕頭上。他嘆息一聲支起頭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然後起身出去了,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終於爆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得全身都疼,尤其是胸腔裡某個正在顫動的地方。
沒過多久就聽到曉麗回來了,她絮絮叨叨說著酒桌上的事情,見我不搭理她便自個兒收拾好睡下。我估摸著她睡著了,結果過了半天她小聲嘟囔道:“剛才在門外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進來,你走後不多時蘇先生也不見了,我本來還想問,後來見大家都是誨莫如深的表情也就明白了。”她翻個身對著我的背不無惋惜的說:“我還以為他在裡面呢。”
“睡覺。”話說出口才現哭得鼻子都堵上了,她關切的問我是不是哭了,我沒有回答,眼淚卻一不可收拾。
是真的不行了,不知不覺已經把彼此越推越遠。
山風足足吹了一夜,挺得我耳朵疼,一大早收拾好東西等著回城,出門才知道只有我起得比上班還早。在大廳隨便找本雜誌正翻著就看見陳助理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邊走邊對著電話嘀咕,愁眉不展。他跟前臺交談幾句更躁動不安起來,眼睛不時看向周邊,一不小心暼到我,我點頭打招呼,他驚訝幾分,復又猶豫起來。
到底怎麼了?陳助理可不是個會輕易亂了方寸的人。他在前臺那裡猶豫半天才過來問我:“宋小姐見到我家……少爺沒有?”
“他不見了?”奇怪,昨晚不是還在嗎?我趕忙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略帶審視的看看我說道:“昨晚少爺中途離席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我剛好又多喝了幾杯,今早去敲門才現房間是空的,電話也沒人接,我問過前臺,少爺的車也不見了。”
陳助理很是焦急,看來不是開玩笑,雖然他時常做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但這樣任性的舉動好像還是頭一次。昨晚他從我房間出去之後到底去了哪裡?深夜開車下山,況且他還喝了酒,也沒有司機跟來,不由擔心他會不會出事。
“宋小姐,我知道您和少爺之間好像有點誤會,雖然知道不該問,但現在的情況不得不麻煩您想一想少爺可能會去哪裡?”陳助理這話說的極客氣,我才現原來自己早就沒有立場去擔憂他的行蹤了。我搖搖頭,這事情從今以後都不歸我管了。
“宋小姐。”他叫住我,擺出一副乞求的姿態:“拜託。”
陳助理找人送我先行下山,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他可能會去的地方,從老洋房到山上的別墅,還有嶽涼山頂都琢磨了一遍,好像都不可能,那些地方現在看來只會更傷人。最後無奈把範圍擴大到我們去過的任何地方,太遠的當然不現實,他畢竟也是有工作的人,太放肆的離家出走大概會讓商界震動。
思來想去最後只有一個地方符合他現在的訴求。
憑藉僅有的記憶讓司機把車開到那家店,儘管只來過一次,但印象著實深刻,果然他就在裡面。
店員依舊不見蹤影,四面牆壁上漆面已經坑坑窪窪大概是需要洩的人太多了。
他站在房間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