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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治不好了,最差的結果不過是死亡,總比現在要好許多。
長安靜靜想著。
知樂公司的實驗,是他最後能參與的一場賭博。
人生的豪賭,以自己生命為賭注,只為贏得一個活的機會。
劉老師帶領長安辦理了轉院手續,幾個護工推著長安去了中心醫院。
一百來號人烏泱泱躺在中心醫院裡面,等著工作人員點名。
長安的床被調節成半躺的角度,他躺著細細打量著自己的競爭對手。
有看起來很健康的大嬸,聲音洪亮和周圍的人聊天。
有坐著輪椅,穿戴很樸素的滄桑老男人,木楞楞看著虛空。
有和他一樣躺著的小女孩兒,臉色蒼白,還在掛著吊針。
看了一圈,長安聽見工作人員在點名了。
一連點了一百多個,每個人都應了聲,都到齊了,工作人員喊道:「長安!」
長安默默眨了眨眼。
「長安?」工作人員沒聽到人回話,又喊了一聲。
長安又眨了眨眼睛。
病房裡陷入了一陣陣的沉默,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一百多個病患開始討論起來怎麼有個人志願者沒來。
連工作人員都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咦,剛剛數了一下,明明人數對的呀,怎麼沒人回話。」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裡已經把眼睛眨到發酸的長安。
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個人影,是紀簡。
她風塵僕僕趕了過來,聽到工作人員在點名,點到了一個叫長安的患者。
沒有人應答,她連掃也沒有掃病房,直接對那工作人員說:「工作不仔細,長安這個志願者是已經連話都無法說了的,昨天我讓你看這些資料,你是沒有看嗎?」
她說這話也不是為了批評這個工作人員,但怎麼會有人連這種基本的錯誤都能犯?
作為過目不忘的天才,紀簡不能理解。
工作人員的這種失誤有可能會給志願者造成一定的心理創傷,志願者心裡一定很著急。
紀簡心裡這麼想著,她拿起工作人員手裡的資料,對著資料上的一些資訊,開始有目的地選擇志願者問問題。
天外飛魂一眼就看見了半躺在最角落的長安,相隔了這麼久,又看到了當初青澀的他,天外飛魂不禁開始感慨。
天曉得這麼一個青年,愛笑,愛鬧,愛折騰,最後怎麼變成了一個動不動說「廢物」、說「閉嘴」、動不動懟人的傲嬌精。
天外飛魂知道自己當時沒有問長安任何問題,因為長安不能說話的緣故,她直接略過了他。
此時,她興致沖沖觀察長安的小表情。
當紀簡一個個問過去還未到長安時,長安眼裡滿含希望,帶點激動,熱切看著紀簡。
當紀簡直接略過了他,長安雖然做不了表情,但是他的眼角立馬耷拉了下去,像一隻弄丟了骨頭的小奶狗,委屈巴巴盯著紀簡冷漠的背影。
天外飛魂惡趣味地輕笑,果然還是年輕的時候可愛啊。
紀簡問完之後,徑直走了出去。
長安心中嘆氣,看來,沒有被看上。
他看著周圍擔憂是否被選上的志願者,心中自嘲,他們好歹還被問了問題,而他,直接失去了機會。
那個負責人,年輕是年輕,但是並不是年輕無為的那種。
他聽了負責人問的那些問題,看似沒有重點,一會兒問以前的病史,一會兒問家庭裡是否還有其他人,但句句都不離一個宗旨——願意孤注一擲來做實驗嗎?
他願意啊,他願意。
拋棄一切,只為博得一線生機。
不過,剛剛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