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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醫一邊老神在在插著針,一遍中氣十足對紀簡道:「紀實驗員,你這個病人的眼睛好像很靈活的樣子,很少見過眼睛這麼靈動的小夥子了。」
長安:……其他都不能動,眼睛再不動,讓他當個死人嗎?
已經放下了穴點陣圖,環著手看著老中醫施針按摩的紀簡聽到此話,嘴角勾起了一個常人難以察覺的小弧度,她垂眸,低聲應了一聲,「確實,很少有人眼睛會這麼好看。」
她才剛誇完,誰知一直閉眼睡覺的長安猛地張開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看著她。
那雙寶石眼睛晶瑩剔透,像天上的啟明星一樣閃耀,他的眼型又是最多情的桃花目,只是隨便一盯,表情稍微和善一些,就會讓人以為他在含情脈脈醞釀些什麼。
紀簡默默又把穴點陣圖舉起來看,居然沒有睡著,誇他的話讓他聽到了。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迎接他這樣的眼神,便低下頭看了眼手錶,打電話讓護工老夏上來。
很快,老夏帶著營養劑跑了上來。
長安知道自己的午飯時間到了。
在吃午飯前,紀簡給他打了一針試劑。
在打針的時候,紀簡看到長安手腕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針孔,沉默著沒有說什麼。
她打針時也和她抄錄生命體徵時一樣認真,動作溫柔和煦,雖然表情冷冷淡淡的,但長安能感受到她的仔細。
比以前的那些護士好很多,也比知樂的護工好很多,她天生好像就是做這件工作的材料。
針,打得多了,也有些麻木了。
可手腕在紀簡的手裡,像一個工藝品被對待。
這是頭一次,長安感覺打針不是一件冷冰冰的事情。
不過下一秒,紀簡拿出了一個留置針,鋼針十分粗大,在長安眼底泛著金屬光澤,他心底抖了抖。
又是這玩意兒,要把這東西塞到他的血管裡,為了方便以後吊針。
長安煩躁地閉上眼,準備即將迎來的劇痛。
冰冰涼涼的酒精棉花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擦拭,速度卻越來越慢,直到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害怕這個?」
長安睜開眼,望著紀簡,垂下眸子,沒有眨眼。
眨眼代表是,不眨眼代表否。
他違心地表態——自己不討厭,讓這裡的工作人員方便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不留這個了。」紀簡心底裡明鏡兒似的,她知道小時候她弟弟也不喜歡這玩意兒。
紀簡轉頭將留置針扔垃圾桶。
長安:嗯?
不給他紮了嗎?
她,好像很在意他的感受,即便他騙了她,她也能及時察覺哎。
長安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瞭解且重視的感覺,他眼睛好像會說感激的話語,熱切看著紀簡,像路邊給了肉骨頭的小狗。
紀簡:……真沒必要,就一個留置針罷了。
這東西就兩個作用,一個是防止後續打針時的疼痛——可以減少針孔的出現,一個是方便醫護工作。但它實際上只能用三至五天,後續還需要換留置針,也很繁瑣。
如果病患自己主觀上不樂意的話,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手裡的漸凍症實驗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圍著長安轉,不存在人手不夠用的情況。
長安才不管這些呢,他只知道,是紀簡對他好,所以才總是這麼在乎他的各種感受。
因為紀簡足夠細心,他在知樂公司過得也算不錯,比在之前的醫院好太多了。
護工們會和他聊天,從早上聊到晚上。
紀簡會每天來記錄他的生命體徵,給他打上一針不知名的試劑。
有時候天氣好,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