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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順風耳,長安肯定能全部聽清,難道是裡面黃眼睛不好對付,所以才讓她留在外面嗎?
看著紀簡困惑且擔憂的神情,長安神色有些複雜,他鬆開了紀簡的手,對著鍾天道:「保護好她,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利落地轉身,朝著過道的深處走去。
黑暗吞沒了他的背影。
紀簡握緊了拳頭。
距離響聲越來越近,長安臉色就越沉。
除了啃噬血肉的聲音外,他還聽到一個女性的小聲嗚咽聲。
按理說黃眼睛吃人的畫面早已屢見不鮮,但是這次,他是真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正是這一分不知如何處理,他才讓紀簡等在外面。
站在聲音來源的房間門口,斜長的影子被月光打入室內,吸引了黃眼睛的注意力。
黃眼睛慢慢將沾滿了人肉組織的頭顱從女人血淋淋的腹腔裡抬起來,他渾渾噩噩看著長安。
他身上的零號病毒應該是進化了一點,居然能認清來人的臉,調酒師迷迷糊糊喊了一句:「安哥……」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又把頭轉了回去,趴下身子繼續享受他的大餐。
女人已經死透了,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她瞪著一雙恐懼的大眼睛,望著泛白的天花板。
長安久久看著他因為進食而一拱一拱的背影,沒有動作。
其實,殺了調酒師對他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情。
只是,他還記得調酒師是因為什麼事情才變成黃眼睛的。
是為了給他做一碗好喝的羊肉湯。
哪怕已經失去了人性,最後的一段話居然還是「肉,羊肉,給安哥吃羊肉」。
躊躇片刻,長安慢慢上前兩步,蹲到調酒師身邊。
他看著醉情於人肉的調酒師,輕聲問:「好吃嗎?」
調酒師頻頻點頭,狀似瘋狂啃噬著,好似害怕長安要和他搶奪食物。
長安閉上了含著悲哀的眸子,他等了會兒,等調酒師吃飽了,便站立起來,轉身離去。
黑暗中不知道哪裡飛來了幾塊鐵片,飛快鑽入調酒師的心臟。
連痛苦的喊叫聲都沒有溢位來,調酒師閉上了安詳的眼睛,翩然倒地。
淺淺晚風吹亂了長安的頭髮,走在悠長又黑暗的過道里,周圍只聽見他輕微的腳步聲和平穩的呼吸聲。
極其有規律。
他俊俏的臉微微揚起,露出了年輕有力的下頜線條,透過早已不存在的落地窗眺望著江景。
斷了電的城市到處是一片漆黑之色,沒有燈紅酒綠,沒有遼闊江面的水燈,沒有過往的船隻,沒有千家萬戶璀璨燈光。
似乎,這是一座死城。
可是,誰又知道,在這座城市裡面,藏著多少的生命,災難發生以來,又有多少人在這死氣沉沉中輾轉難眠呢?
收起了低落的心情,長安喊了一聲:「紀醫生,可以過來了。」
等在過道里十分無聊的紀簡轉頭問鍾天:「他這速度也太慢了,我想去我實驗室轉轉,之前給我的志願者治療漸凍症的——」
「安哥嗎?」鍾天好奇問。
「不是他,是我實驗組的第二批志願者,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樂樂。我實驗室裡應該有之前留下來的關於樂樂的用藥記錄,我去拿一下,不然以後發論文沒有真實的資料,不太好。」紀簡指了指樓下。
鍾天撓了撓腦袋,「紀女神,我和你一起去吧。」
安哥的耳朵好,如果這樓裡還有其他的危險的話,剛剛一進來,安哥就會和他們說了,現在這裡應該沒有其他的危險。
他倆一起坐電梯去了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