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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持槍的手依然很穩,黑黝的槍口正對著張悅的腦袋。
張悅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他桀桀笑道:「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這麼脆弱的藤條,怕不是剛生出來的異能吧?」
「對付你,足夠了!」裴信迅速地扣動手中扳機進行設計。
他的槍法一向很準,在基地訓練時,幾乎次次擊中靶心。
這次也是如此,子彈正正擊中了張悅的額頭。
只是裴信並沒有很高興,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宛如一道響雷在裴信耳中炸開。
他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震驚看著地上本應在張悅大腦裡旋轉的子彈,等他明白後,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說來殺我?」張悅笑著向前一步,他胸前的手一下子將裴信的脖子鉗住,往上舉。
「你的面板,居然無堅不摧,是我大意了。」裴信盯著張悅腦門上只有一點點破皮的小坑,喃喃。
很快,他回過神來,欲要掙扎。
來來回回幾番打鬥後,他終於不敵張悅,再加上紅線快要到達心臟,他的力量越來越弱。
最終,他被張悅抓住喉嚨,抵在落地窗前。
在這一番打鬥中,裴信發現張悅的可怕之處,張悅身上的異能粗略數一數竟然有二三十個,有速度,有耳力,有肢體異化,有面板異化,有隱藏在頭髮裡的一對羊角等。
一個感染者不可能會憑空有那麼多異能的,除非他吃了很多擁有異能的感染者,隨機獲取被吃者已經被零號激發了的基因。
裴信一邊吐著血,一邊嘲諷,「放棄了自己生而為人的信仰,把自己出賣給病毒,還標榜自己在創造和平世界,真是虛偽得可笑!」
張悅擦了擦裴信嘴角的血沫,送到自己的嘴中,他嘖嘖嘗了嘗,道:「那又如何,我本是王,這天下本該臣服在我腳下。我爸一直覺得我不如我哥,所以把所有的家族生意交給了那個沒有用的窩囊小人,而我,就只能繼承這個破基因公司!」
「呵,結果,最後還不是基因改變這個世界?現在握在你脖子上的這隻手,就是我爸的,我把他吃了之後,特意留下了當初天天指著我說我沒用的那一隻手。」張悅殘忍笑笑。
「我哥還是那麼弱小,吃了他我只能獲得這什麼都沒有用處的黑山羊羊角,溫順無害,就和他一樣無能!你看看你背後這靈活的藤蔓,我吃了你,能獲得它吧?」他笑著貼近裴信。
裴信心一驚,眼見著張悅眼中兇光漸甚,他攏了攏無力的手指,有些涼薄笑笑。
他的父母全部死於黃眼睛手中,而他,也走上了父母的老路。
只是,這次他不能,作為一個有自己人性的感染者,不能再讓黃眼睛得逞了。
「吃了我,你會獲得驚喜的。」裴信微笑看著他,「來吃吧。」
這麼順從?張悅反而開始猶豫,「你在耍什麼計謀?」
裴信笑,反手抓緊了張悅,「不知道作為基因公司的負責人,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人類,從基因上講,除了發展之外,還有滅亡。零號病毒的每一次啟用基因,方向不一致,誰知道它帶給你的敵人的,是怎樣的異能呢?」
他渾身瞬間通紅,在極短時間內溫度升溫,裴信化作了一個小型炮彈,瞬間爆炸在落地窗前。
而被他抓緊的張悅,被迫用正臉近距離面對這恐怖的爆炸波動。
整棟樓都因為十八樓那一場爆炸而震動。
紀簡正奔跑在過道里,因為爆炸,她被迫蹲了下來,用手捂住耳朵。
眼前的落地窗玻璃全部被震碎,在萬千玻璃的碎片中,無數的陽光在折射著,而她呆呆看著突然出現在視線中的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