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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出手相救自己的女兒。她的傷心更多是由於:
從此少了一個老實的,聽話的,有牛那麼大力氣的好幫手,真是可惜可惜。
一條命,從不被珍愛,偃旗息鼓地去了。
二妹變得很反常,自從三娣死了之後,她見到人就愁眉苦臉地說:
“她吐出好多血,我好傻,還問她:‘你咋啦?’我竟然還傻傻的問她,她都不會說了,血像井水湧出來,堵住她的喉管……頭一日還在被窩裡還和我說著話,那麼熱絡的人就變冷了……”
大家看她可憐,很是同情地安慰她:
“別想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三娣喝下那麼毒的藥,燒了心,哪裡能救,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成。二妹點點頭,目光呆滯地說:
“是啊,沒辦法。”
大家勸她想開點:
“我們都還要往下過日子的,都別想了。”
二妹點點頭,木然地說:
“好,不想。”
不過一會,她像放完的錄音帶,從頭倒帶重新說:
“她吐出好多血,我好傻,還問她:‘你咋啦?’我竟然還傻傻的問她,她都不會說了,血像井水湧出來,堵住她的喉管……頭一日還在被窩裡還和我說著話,那麼熱絡的人就變冷了……”
二妹時不時地,又忘了似的,重複再說,一字不差。最先發現二妹不對勁的是荔香,她拍了拍二妹,有些擔心的樣子。
“二妹,你說了一百遍了。”
二妹神情很清醒的樣子,她搖了搖頭說:
“沒有呀,我只說了一次。”
大家都說二妹不正常,腦子受了大刺激,出現了問題。再過段時間,二妹的話變成了另外一件事,她歪著頭講:
“奇怪了,老爸和老媽最近親親熱熱總在一塊說小話,在說什麼呢?”
荔香在織桃之穿的小毛衣,嗤之以鼻地說:
“他倆能憋什麼好屁!”
二妹點點頭說:
“是啊,能憋什麼好屁。”
而後她又開始重複剛剛的話:
“奇怪了,老爸和老媽最近親親熱熱總在一塊說小話,在說什麼呢?”
……
一件事,一句話,二妹反反覆覆地說,見人就說,不分場合地說,今天說,明天說,直到另外一件事發生,繼續重複。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說過好幾遍,腦神經搭錯了線,像魚忘記自己吃過了,繼續再吃,忘記自己吐過泡泡,繼續再吐。
大家都不愛和二妹說話了,沒頭沒尾的,頭尾又莫名其妙地相接,浪費力氣。
:()繭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