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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坦誠。
開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在醫護面前，頂著顧太太的頭銜，說你是她的丈夫？”
這話問出，秦沁明顯看到顧銘夜神色僵了僵。
難道他不知情？
果然，顧銘夜聽後默了默，答：“我不知道。”
秦沁死死盯著顧銘夜的眼睛，語氣嚴肅，表面了自己的態度：
“那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不覺得她這麼做，很奇怪嗎？這已經超越了朋友之間的邊界和底線。”
顧銘夜沉默。
停了兩個呼吸，“你不要太激動，這只是一個稱呼問題。”
秦沁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稱呼問題？”
顧銘夜點頭：“其實很好理解，她個性要強，又重面子，一個單親媽媽不免遭人議論，所以拿我當‘擋箭牌’，至少可以讓她不用受到非議。”
秦沁呼吸頓了頓，突然就被他替那個女人找藉口的樣子給氣笑了。
掌心倏地捏緊：“所以你並不介意，並且樂意做這個‘擋箭牌’，對嗎？”
顧銘夜抿緊了唇瓣，不說話了。
顯然，這是默許了。
秦沁一顆心死寂一樣的冷：
“所以別的隨隨便便一個女人，都可以稱呼我的丈夫為丈夫，我可以不要面子？也可以不用害怕遭人非議？”
聞言，顧銘夜鏡片後的黑眸沉了沉，語氣加重了些：
“你今天來了一趟醫院，在醫護面前，護住了你‘正宮’的身份，已經戳破了她的‘謊言’，達到了你的目的，難道還不滿足嗎？”
，！
男人的語氣隱隱夾帶著幾分犀利冷厲，秦沁聽得懵了懵，呼吸頓住兩秒，心臟部位才傳來後知後覺的痛意。
她不傻，從他語氣裡聽出了責怪。
他在責怪自己，並且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責怪自己今天故意“登門”，讓他的白月光顏面盡失了。
所以，他是在乎白瀟雨的。
很在乎。
這種在乎，早已超脫了朋友的界限。
再次讓秦沁在心裡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問號。
因為她無論按照什麼邏輯去推理，都無法說服自己。
到底是什麼，讓顧銘夜能這麼後撤底線，如此縱容白瀟雨？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白瀟雨有心理疾病嗎？
還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
這樣一想，什麼都說得通了。
深深的寒意順著秦沁的脊背往上緩慢攀爬，她覺得自己的齒關都在打顫。
而正在秦沁腦中思緒分飛時，顧銘夜似乎對於兩人如此僵持下去，漸漸失去了耐心。
頓了頓，再度嘆了口氣，啟唇：“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想了。”
說著，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鏡片，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凝練著雷厲風行：
“時間不早了，我等下還有個會，你回家還是去工作？我先送你過去。”
說話間，一招手，李放將勞斯萊斯開了過來，在兩人身旁停下。
顧銘夜率先邁步走過去。
他一身西裝矜貴周正，陽光下，舉手投足都充滿了魅力。
秦沁盯著他的背影，目光貪戀，心卻在滴血。
突然……她就覺得累了，累到了極致，累到想放手。
可終究不甘。
即便放手，她也想明明白白的。
抿了抿唇，她笑容微澀，破罐子破摔的犀利語氣：
“顧銘夜，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顧銘夜背影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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