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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龍只好又撿起樹枝，寫道：“翱是一頭豬，愚蠢不自知，膘肥頭落地，方知後悔遲。”
嗤！
韓愈剛喝到嘴裡的酒，噴了趙天龍一臉。
“哎呀，不好意思小趙大人，實在是沒忍住，嗚哈哈哈……”韓愈笑著伸手要給趙天龍擦臉。
“拿開你的髒手！”趙天龍躲開。
韓愈的大爪子沾滿了豬油。
引來一片開懷大笑……
談笑聲中，野豬烤熟了，外焦裡嫩，香氣四溢。
眾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快活！
酒過三巡，黃忠說道：“小趙大人，我們想殺豬頭，你有何高見！”
其他面不改色，繼續吃喝，也一點都不怕趙天龍會出賣他們。
趙天龍敢假傳聖旨救他們，已經是他們的生死弟兄了，無需懷疑。
這就是軍人豪氣！
趙天龍苦笑：“不能殺！”
劉烽火等人一怔。
劉烽火納悶：“小趙大人，之前你不是還要殺他嗎？然後我們落草為寇，佔山為王。”
趙天龍認真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假傳聖旨不是奏效了嗎？還沒逼到這個份上。”
韓愈不解：“豬頭可是又殺了我們四個兵卒，之前還殺了魏將軍。還沒逼到份上？”
其他人都看著趙天龍。
趙天龍說道：“國主待你們如何？”
黃忠說道：“那還用問？我們是一起打天下的！”
韓愈說道：“國主對我們很好。”
趙天龍點頭：“所以，你們反了，怎麼對得起國主？將心比心，如果你們的孩子和莊翱一般，捨得殺？國主也是沒辦法。你們追隨國主多年，應該知道他的秉性，一旦你們殺了莊翱，你們之間的舊情就會煙消雲散，國主必會發兵討伐你們。兵戎相見。先不說你們打得過否，單說感情，你們願意殺戮柔利將士嗎？他們也不願意與你們為敵，可他們不能違抗軍令。雙方都很難。”
劉烽火等人沉默，確實如此。
趙天龍又說道：“之前，殺莊翱，是因為你們沒有活路了，反正都是死，不得已而為之。”
“小趙大人，你是不是有良策？快說。”顧劍急道：“沒準，這會兒，豬頭又在殺人呢。”
所有人都希冀地望著趙天龍。
趙天龍說道：“對付豬頭這種人，沒有任何辦法，除非把他殺了。”
幾人都懵了。
“你一會兒說不能殺，一會兒又說必須殺，這不是矛盾嗎？”顧劍記的抓耳撓腮。
趙天龍淡然道：“要想不死人，只有我去侍奉豬頭。”
“什麼？”
所有人大吃一驚。
“你不想活了？”劉烽火急道。
“這不行，我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
“我不同意！”
“我去，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
“我去！”
所有人不同意。他們是鐵血武將，怎麼可能讓一個文人去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他們尊敬的小趙大人。
趙天龍笑道：“你們誰去都沒用，聽我的，我去最合適。我現在是柔利國詩仙，陛下冊封的國子監司業，皇史宬副總編纂。只要莊翱還有腦子，就不會殺我。否則就是與天下文人作對。這個影響，他承擔不起，除非他不想繼位。”
劉烽火等人沉默。
趙天龍舉起酒碗：“諸位，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是文人，但，我也是錚錚鐵骨的男兒。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說完一飲而盡。
劉烽火等人都沒喝，神情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