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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上一世在網路上看到的“滅門慘案”劉少光不禁冷汗直冒，在這種事上，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控制住內心的憤怒，所以必須找出來一個合適的點讓老王把心裡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才行。
另一邊，坐在床上的張曉燕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身邊圍著三個女孩，正是叫了老王很多年爸爸的那三個，最大的不過十六歲，最小的也才七八歲，雖然年齡小，但是也是能分出來好壞的年齡了。
不過幾個孩子像是保護國家元首一樣，把張曉燕圍在正中間，一個個怒視著喘著粗氣的老王，七八歲的小姑娘見爸爸媽媽吵架了，自己也不知道應該站在那一邊，不過平日裡都是媽媽陪著她上學放學，所以自然而然也成為了一個陣營裡的人。
或許這姐妹三個都是這樣想的，自己的媽媽才是陪伴自己最多的人，父親只不過是某種意義上的“搖錢樹”罷了，也有可能是她們幾個母親早早把這種觀點灌輸到了她們的腦子裡了。
屋裡正中央，一個年過八旬的老漢蹲在地上抽菸，還是旱菸，濃濃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低著頭沉默不語，偶爾嘆一聲氣。
站在他身邊的，正是戶口本上這幾個女孩的“親奶奶”，一個正兒八經的婦道人家，一輩子只知道相夫教子，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更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家裡。
劉少光走上前，從兜裡掏出來還沒抽完的華子，遞給了老王一根，又給了蹲在地上抽旱菸的王老漢一根，倆人也都沒有拒絕，直接點上了。
看著這滿臉溝壑，兩鬢斑白的王老漢，劉少光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因為無論從那個角度說，這件事他們都是受害者，更何況還有那麼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只能拿出打火機，跟他蹲到一塊，默默的抽著煙。
“我就搞不明白了，孩子不是生的怎麼了？他們不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爸爸嗎？當時你不也答應了嗎，這有什麼啊，真是服了。”
興許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也可能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錯，在劉少光剛蹲下不久，被保護的非常完美的張曉燕忽然來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顯然沒有激怒老王，抽著煙的他彷彿陷入了某種平靜，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不把一切放在心上，額頭上的皺紋也鋪平了，眉宇間也放鬆了，只不過眸子裡多了一種叫做“殺意”的東西。
人憤怒到極致是平靜的，當然在平靜之後，則是無盡的怒火迎面而來，此時的老王就在這個過渡階段。
“姦夫是誰？哪裡人？你給我說清楚。”平靜的男人總是讓人感到害怕，尤其是遇到這種大事還能保持平靜的，更是可怕，老王面無表情的問道。
其實他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之前他也懷疑過當中是不是有事啊，不過自己的姑娘都在家呢，能有什麼事啊，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現在看來，說不定幾個閨女早就知道了，說到底只有他和他的父母才是被瞞住的大傻子。
張曉燕久久不開口，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可能是因為真的不知道是誰，只能保持著沉默。
“是不是韓傑。”在老王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能明顯看出來張曉燕的瞳孔忽然放大，然後有恢復如初。
說到韓傑，也是東橋村的人，這個人從小就沒了爹，是跟著爺爺奶奶一塊長大的，他爹韓世武早年就是村裡的混子，十里八鄉都有名，嚴打之前就吃了花生米了。
而韓傑是他爹親生的種，自然也不能差到哪裡去，平日裡不是偷看寡婦洗澡，就是去東家偷點東西，是個無法無天的人。
後來隨著改革開放，沒讀過幾本書的韓傑也吃上了時代發展的紅利，在城裡左右逢源，靠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用兩年的時間，就從村裡人見人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