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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雞蛋也不能放一個籃子。袁惠方延續前些年但多元經營思路,在一樓最小但店面做了聯通的加盟店,賣些質劣價低的手機,並不時收收十塊二十塊的話費。
袁惠方的工作地點從原來小旅館的前臺後搬到了聯通加盟店,照舊一邊嗑瓜子一邊收租金。如果有人來交話費,她就瞥一眼女兒袁柳,「小柳,收錢。」
五歲多的女兒袁柳就從小電視前站起來,爬到破爛的二手老闆椅上盤腿坐下,再熟練地一通「噼裡啪啦」開啟軟體,稚聲奶氣地問客人,「電話號碼?」「充多少?」很多第一次交錢的人都好奇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收話費。但是見袁柳操作煞是熟練,話費到帳簡訊很快進自己手機後就打消了疑慮。
新搬來的六人間女孩印秀早被袁惠方盤問過,口音是本地的,在親戚開的米粉店端盤子洗碗,長相打扮一看就是不正經的高中生。袁惠方背過身罵丈夫劉勁松,「你要是敢搞到我租客裡頭,就捲鋪蓋滾人,和狐狸精一起出去睡大街。」
用老話解釋,劉勁松是「入贅」的上門女婿,花花腸子藏在老實整潔的polo衫下,成天穿著西裝褲皮鞋,頭髮絲兒用髮膠扎得沖天起。他當年是俊俏文靜後生,這才被老丈人點頭允進了家門。結婚快二十年老婆沒生出孩子,藥吃了不少,醫院跑了多家,結果都是「女性不育」。
劉勁松和別人說「我老婆不行」,人家說「你狗-日的別裝了,是你不行。」
為了證明自己行,劉勁東這些年從家外勾搭到家裡,搞大了三個女人的肚子,無一不被袁惠方扼殺在腹中。畢竟在袁家,錢袋子裡出-政權。袁惠方精明無比,指頭縫裡漏一點給丈夫,其餘的她都不知道存哪兒藏哪兒。
「小柳,你看店啊。」袁惠方琢磨著這日頭都快十一點了,劉勁松怎麼還沒睡起來?常年累積的直覺告訴她:劉勁松又發騷了。
她拔了鞋子後跟往樓上走,一間間地檢查,鷹隼一樣銳利的眼光掃視著每個角落,走到三樓倒數第二個房間時她發現床上有人,徑直上去掀了被子,下面是印秀迷糊不解的表情。
「睡,睡個死人頭,也不曉得夜裡做什麼的?」袁惠方繼續小聲罵著,退出了這間房間。終於走到四樓,一聲極小的動靜被她聽見,她踹開二人間的門,伸手抓起正蹲在地上搓衣服的女租客小王,再罵蹲在一旁和人搭訕的劉勁松,「不要臉的狗男女,偷偷摸摸在家裡幹嗎?你想幹什麼——」拉扯聲,撞掉盤子杯子的聲音,還有噼裡啪啦直接手掌甩上肉的聲音響徹了幾層樓。
聲音傳到三樓,印秀捂住耳朵翻了個身,她昨天才辭了米粉店的工作就想睡個好覺。
打罵聲傳到一樓,坐在電視機前的小袁柳猛然縮了下脖子,她馬上關了電視機坐在破二手椅子上,小短腿規規矩矩地垂下——如果袁惠方發脾氣,她也沒好日子過。五歲的袁柳已經學會了識別環境看人眼色,對一位猶豫的客人問,「充話費?」
第20章
印秀在親戚的米粉店幹了不到兩個月,見多了不少食客們刻意忽視的內幕。比如洗碗,印秀心說這是給人吃的,碗用洗潔精洗一遭再用清水過兩三遍才叫正常。老闆娘是她媽媽的表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過一遍,省得浪費時間浪費水,反正吃不死人。」
除此以外,老闆用挖完鼻孔的手直接去抓米粉,老闆娘後廚的雪菜肉絲中只有雪菜沒有肉,還有爆炒米粉的油來路蹊蹺……印秀覺得,這兩口子做吃的物件不是人。
她和白卯生在q上聊天時告誡她,「你千萬不要去外面的小飯館吃飯,太髒了。」
白卯生說戲校食堂也沒幹淨到哪裡去,還不如外面味道好。抱怨了幾回,印秀就讓她週三傍晚在戲校門口等著。
才過五點半,穿著白褲黑羽絨服的白卯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