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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要你照顧！&rdo;
&ldo;那你就別參加。&rdo;
&ldo;我去找另外幾個頭頭去。&rdo;
&ldo;好了好了，你就讓她參加吧！&rdo;趙大明打了個圓場。
&ldo;看在你的面子上，&rdo;範子愚說著轉對鄒燕，&ldo;你放心睡覺吧！&rdo;
鄒燕仍舊不睡，乾脆把棉衣穿上了。
&ldo;怎麼樣？你當一個頭頭。&rdo;範子愚對趙大明說，&ldo;你負責抓宣傳工作，你筆頭子硬。林副主席講，槍桿子筆桿子，幹革命就靠這兩桿子。就請你發揮你那筆桿子的作用吧！現在這年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再就是，你還要擔負一個特殊的、非常重要的、關係到造反派命運的聯絡工作。不要你聯絡別的，專門聯絡上頭。你看怎麼樣？&rdo;
&ldo;幹吧！大明，別猶豫了。&rdo;鄒燕也鼓動他。
趙大明到這時才算是完全明白了，說了半天，目的是在最後一句話上，&ldo;專門聯絡上頭&rdo;，原來如此！
&ldo;你表個態呀！&rdo;範子愚在催。
趙大明知道，目前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很不自然的。忽然想起，他們在北京串聯，難道關於彭司令員的事，連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嗎？決定問問：
&ldo;老範，你們在北京有沒有見到吳法憲司令員？&rdo;
&ldo;哦，見了。&rdo;範子愚激動地說，&ldo;我告訴你呀，咱們空軍的吳司令員可真是叫人感動。我們在那裡開過一次鬥爭會，主要是鬥他，還有一些別的領導幹部。其中吳司令員的態度最好，一再主動向臺上的毛主席像請罪，叫他低頭就低頭，口口聲聲罪該萬死，執行了反動路線，並一再請求革命群眾教育他。他還說，無論什麼時候需要批鬥他，通知一聲就行了，隨喊隨到。我們問他對鬥爭會有什麼看法，他說，&l;我完全支援同志們的革命行動。大家鬥我是愛護我。&r;你看，多有水平！跟陳鏡泉完全兩樣。我告訴你呀，&rdo;他湊近趙大明的耳朵神秘地說，&ldo;吳法憲是無產階級司令部的成員，絕對可靠。&rdo;
這句話等於是宣告：彭司令員是無產階級司令部的敵人。趙大明的頭腦中轟的一聲響，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他需要馬上離開，關上房門獨自仔細地想一想。
範子愚見他半天不做聲，以為他是不敢起來造反，便進一步激發他說：&ldo;這一回，對每一個人都是一次大考試，是革命的還是反革命，是真革命還是假革命，是紅的、白的還是粉紅色的，都得考驗出來，你看著辦吧！&rdo;
趙大明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幾句，回宿舍去了。
轉眼已到天亮，趙大明主動跑來敲開了範子愚的門，他臉色鐵青，兩眼通紅，十分激動地對範子愚說：&ldo;老範，為了捍衛以毛主席為首的無產階級司令部，我一定和你團結在一起，戰鬥在一起，勝利在一起，不管付出多大的犧牲，也在所不惜。&rdo;說到這裡，聲音哽住了，眼淚忍不住噙滿了眼眶，他顫顫抖抖地說完最後一句話，&ldo;需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但是，我們不要找什麼後臺，革命從來不靠救世主。&rdo;
範子愚大概是沒有睡醒的緣故，望著趙大明發痴，好像沒有聽明白似的。倒是鄒燕細心，在趙大明走了以後，她對範子愚說：
&ldo;你看趙大明，到底是工人的兒子，人家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感情多深！說著說著就流淚了，一點兒也不做作。&rdo;
第四章 夫妻&iddot;戰友
彭其將軍決心砸爛鋼琴，鄔秘書領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