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一個跳出來的說“不”的人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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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就如此急迫麼?”
他知道很多人等著他給相父諸葛亮一個“蓋棺論定”,但劉禪不希望他們逼著他去“論定”。
蓋棺定論,蓋棺定論,這棺都還沒有蓋好,你們就如此急迫麼?這個“論”,真的就一定會如你們所願麼?
是的,對於強權霸道的諸葛相父,他曾經有過恨,但這個恨,卻絕不是普通人理解的那種恨。
他恨自己得不到重視,恨自己不能拿回權柄,恨自己始終是一個“兒皇帝”,但是,骨子裡,劉禪並不是一個權力慾望燻心的人,更不是一個傻子。
他是一個心性寬厚之人。
他曾經無數次捫心自問,“假如丞相將權力都還給我,我是否會比相父做得更好?”
每一次,答案都是一樣的——不會。
劉禪不支援北伐,說真的,一點也不支援。
但他理解相父,就如同他理解自己父親執意東征一樣。
他們父子都不是天生的皇帝,但卻都執意要做一個非同尋常的皇帝。
比如父親,他執意東征,為了替一個臣子報仇,而枉顧江山社稷,多少人為他嘆息,但縱觀歷史上,可有一個這樣的皇帝?
可有一個將臣子看得比江山社稷還重的皇帝麼?
每想及此,劉禪在痛惜之餘,也不得不為自己有這樣一個父親而驕傲,而自豪!
自己呢?
一個“兒皇帝”,可有做到有什麼不同嗎?
有!
劉禪想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兒皇帝”,就是真的視“相父”為“父”的兒皇帝!
對,這就是我劉禪與所有“兒皇帝”的“與眾不同”!
縱觀歷史上,哪一個“兒皇帝”一旦得到權柄,不對那個“相父”進行清算?輕則毀墳掘墓,重則鞭屍滅族!
我,劉禪,就,不!
當初,相父第四次北伐時,在李嚴的鼓搗下,劉禪一度起了不好的心思,當時他想的,也就是拿回部分權柄,根本不是想將相父如何如何。
事後,他才知道,李嚴以及背後的益州土著們竟然在背後做了許多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益州豪族之用心之深之險惡,終於給單純善良寬厚的皇帝劉禪上了生動地一課。
在那之後,無論誰在他面前說相父的壞話,都被他嚴厲制止。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法分辨別人的心思,但卻知道自己的相父,一直都是像一個父親一樣,呵護著他。
相父北伐,其實就是一種執念,是大漢臣子的那種“平天下”的執念導致的,至死不休。
或者說,至死方休。
劉禪不支援,但卻理解,更予以寬容對待。
現在,李邈公然在令堂前就開始了對諸葛相父的清算,這就是逼迫他劉禪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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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邈不怕死。
劉禪知道李邈不怕死。
還可以用另外一種說法來解讀“李邈不怕死”這句話,就是蜀中以李氏為代表的人,想用李邈一個人的死,來脅迫皇帝劉禪,告訴他,諸葛亮已經死了,接下來,益州土著們的政治訴求,請你尊重!
李邈看也不看李福一眼。
尚書本比他高出許多,但這個時候,李邈卻像一個為了某種信仰而趕赴法場的烈士一般,高昂著頭顱,逼視著皇帝劉禪的眼睛。
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邪魅,不可名狀的笑意。
李邈,真的,笑了。
他知道,自己死,或者不死,劉禪的態度都已經能明白無誤地表現出來。
有了這個態度,就足夠。
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