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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小掰不動,站在江渡前面張手擋住他,兇巴巴的喊——
「你們不許欺負他。」
說完她自己哭了,「都不許欺負他。」
「你他媽的是他先動手,看看我脖子血都出來了,再深老子直接見閻王。不許欺負他,老子錘爆他狗頭。」
蘇溪被吼的脖子一縮,卻還是張著手站在前面沒動。
這姑娘眼裡的狠勁讓壯漢想起江渡動手前那捶,鐵定就是她動的手,壯漢眼裡兇光乍現,他現在肚子還疼。
艹你媽的賤貨,壯漢借拉她擰了一把。
疼,真的好疼。
蘇溪咬著唇,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踹他,「滾開滾開。」
按著江渡的人已經鬆了,他卻躺在沒動,他看著擋在眼前這個女孩。
她應該頭一回打架,怕極了手都在抖,眼淚一滴一滴往地上砸。
以前江渡看她嫩生生的,眼睛水靈,總想著蘇溪要是哭起來該多帶感,如今蘇溪不過哭了兩次,他忽然覺的臉算什麼?
蘇溪要為他哭,命都能給她。
「不是江渡的錯,是你先欺負人的。」
壯漢冷笑,審視著她帶著卑鄙,「誰看見了?我欺負誰了?老子怎麼欺負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錯誤出口,註定傷害最深的反而是被害者,他堅定相信這些小姑娘要臉,而他可以不要臉。
可他卻不知道,蘇溪比一般人耿直!
爸爸的正義和大伯的善良,教會蘇溪的只有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人都因為害怕傷害而選擇沉默,那麼為她出頭的江渡他何錯之有?
蘇溪抿抿唇,「剛剛你手摸……」
「閉嘴——」江渡叫住她。
蘇溪回頭被扯下去,她蹲在江渡邊上。
江渡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有血,蘇溪伸出手卻不知道碰哪裡,像只離群的兔子一樣巴巴看著他。
她說:「江渡你疼不疼?」
江渡眼眸一抬,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過往的沉寂燃起了光亮。
他習慣了疼,那一刻卻知道——
他不僅栽了,而且完了。
期限一輩子那種。
壯漢看見他們你儂我儂,被屁小孩按著摩擦的恥辱無限放大,他趁著兩人不注意拎著一桶水舉起來,江渡面朝著他。
蘇溪還沒反應過來就天旋地轉,人被江渡壓下,少年把她按在懷中,蘇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九月的水不冷。
整桶順著江渡的短髮流下,落在蘇溪的發間,但哪怕江渡渾身濕透,也愣是沒有鬆開蘇溪一下。
他看似平靜,眼裡的陰翳卻出賣了他。
後背狠狠一疼,江渡悶聲不吭。
蘇溪聽到棍子打在皮肉的聲音,邊上不少人拉著壯漢,阻止他不停的打。
但氣上頭的成年男人,力氣大的像牛。
江渡護著蘇溪難免又捱了兩下,他咬著牙不叫卻從喉嚨悶哼兩聲。
蘇溪聽見了,忽然「哇」一聲哭出來。
那一幕許多年後,江渡每每回憶心都揪在一起。
蘇溪死命抓著他,一聲一聲的喊:「江渡江渡。」
她也許不完美,膽小又怯弱,但卻是第一個不要名聲想維護他,沒有厭惡來呼喚他的人。
那也是江渡出生二十年,第一次想整死一個人。
邊上人終於把人拉住,「你瘋了這還是兩個孩子,下死手人爸媽不會放過你,毆打未成年你想蹲幾年牢,已經有人報警了。」
壯漢有些反應過來。
然而江渡像一頭野獸,要麼他死,要麼就反撲。
得到喘息之後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