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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撅嘴，
“對什麼對，現在之海姐姐和吉光叔叔他們沒有被吃掉，可是人呢？”
艾米和林琳趴在舷窗之上，小艾米的臉被玻璃擠壓變形。
窗外的極光照得二人眼睛流光溢彩，熠熠生輝，艾米確認自己有維京人的血統，這讓她更對腳下的土地感到親切和熟悉。
以後她想要生活在這裡。
“搜尋一號，回覆，沒有探知到人類生命跡象。”
“搜尋二號，回覆，沒有探知到人類生命跡象。”
“搜尋三號，回覆，沒有探知到人類生命跡象。”
“……”
“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艾米臉貼在玻璃上，凍得冰涼發麻，一年找不到我就找兩年，你們找不到，等我長大了，我就去找。
艾米氣鼓鼓的小臉，一臉倔強。
她不信之海和吉光能把矽基巨物都抵擋住，他們真的會就這樣死去。
她略有失落，鬆開小胖手，跌回座位，雙手摳著手指。
“也許我們應該擴大搜救範圍，除了海岸線，可以去大洋深處。”
“艾米寶貝，你這是要做衛精填海，還是大海撈針。”
艾米狠狠瞪著阿塞爾，“你不說成語，你不會死。你不說話，更不會死。”
阿塞爾輕笑，他真正有自我意識的一生，大概也就是短短的這幾年，而現在，最開心。
逗艾米的時候，最開心。
前面為了欺騙所有人，並沒有真正的自我意識，和A911們一樣，直到他被陸之行秘密複製了積光的全部記憶。
他抗拒過，懷疑過，暴虐過，抑鬱過。
自己是誰，為什麼要帶著別人的記憶活下來。
他不甘心，要成為自己。
他一邊應付著陸之行，一邊讓SK基因集團支援自己扶搖直上。
地位迅速爬升上去，在最後SK的矽基大腦要讓他徹底淪為傀儡的時候。
是陸之行製造了一些事故，讓他免於徹底被製作成為矽基賣命的傀儡。
一命抵一命唄！
陸之行想做的事，他會全力協助。
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來自同一基因同一副軀殼的遺傳，他還是決心和積光同一個選擇。
並且不再糾結這個軀殼裡到底裝的誰，糾結在自己軀殼和靈魂到底是誰這種二元困境裡，沒有意義。
他確認此時此刻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而，陸之行後來主動刪除了關於積光的記憶，願意放手一搏。
“阿塞爾就是阿塞爾，不是其他人，
我希望，你做出完全自願的決定。”
三年前這句話，猶在耳畔響起，阿塞爾輕輕搖搖頭，好在一切過去了。
餘生，要為自己而活，他要好好想想自己要做什麼。
吉光卻沒有自己這麼好運，他悄聲無息的就這樣和之海消失在這裡。
“孩子，對不起。”陸之行拍拍阿塞爾的肩膀，“讓你受委屈了。”
“我要考慮退伍，我覺得我是一個非常好的演員。”阿塞爾扯開話題。
艾米點頭確認，“你不變態的時候，比吉光叔叔還要帥。”
“真的？”阿塞爾笑得燦爛，比窗外的極光更好看。
“艾米你最好看了。”
“真的，吉光叔叔有點一本正經，你是邪魅狂狷霸道總裁，迷倒萬千少女。”
“救命！你少看點中二網文好嘛？！”阿塞爾正在優雅喝水，他一口水噴出。
“這不是我看的，是我腦子裡前面多少代人的記憶精華。”
林琳實在聽不下去這些亂七八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