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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德留在原地,目送著那十六人,在“好厲害的名字”帶領下離去。
眾玩家七拐八拐地穿過大片森林,趟過低矮帶刺的灌木叢,行到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戴明混在隊伍中間,踮起腳尖越過前方一名獵人的肩膀看去,此地卻是一座祭壇之前。
只見這祭壇總體佔地不過兩三個平方米,整體用青石砌成,早已經風化得不成樣子。多處地方開裂,從內裡鑽出不少青翠的細小藤蔓和嫩枝,層層攀附覆蓋表面。
若非被“很厲害的名字”提前告知這是一座祭壇,那就像是苔木林中隨處可見的大石塊,毫不起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好厲害的名字排眾而出,獨自走上祭壇,在戴明好奇的目光中,從揹包裡掏出一把滿是綠鏽的雙手銅劍。
為了看到更多細節,戴明緩緩走至側面,在更近的距離上,仔細觀察這開啟裂隙的儀式。
“名字”深吸一口氣,雙手持劍,神情肅穆,循著頹落殘缺的青石磚塊一步步登上祭壇,期間或有踉蹌和搖擺,手中長劍卻始終保持垂直向上,神情也未有過一點變化。
最後,他徹底於那高處站定。
他似乎目中含了什麼感情,站在臺上,不自覺地喃喃兩句,戴明離得遠聽不清,只能看到他的眼神隨著話語堅定起來,最後將手中滿是銅鏽的劍,猛地倒過來向下,插入祭壇。
霎時間,一聲尖銳的爆音彷彿自虛空中響起,祭壇附近頓時變得陰風陣陣,颳得眾人身上的新手破袍獵獵作響,戴明身上那套破爛更是已經快要遮不住他的胸肌。
隨著“名字”再次發力,將銅劍下壓,他的面前猛然冒出一團團不定形象的灰黑煙霧。這些煙霧匯聚成漩渦,逐漸擴張,最終穩定下來,緩慢旋轉間,隱約露出其後如同鏡中的另一片苔木林。
“進!”
“名字”維持通道似乎頗為勉強,疾聲催促起來。
眾人不敢多等,紛紛躍入其中。
夜風襲人經過名字身邊時,回眼看向他。
“快進啊!”
“名字”都快淚奔了,他滿頭大汗,體力跟竄稀一樣猛瀉不止,結果這高冷哥還在這看他!
你看個屁啊!
夜風襲人面無表情,微微頷首後,步入其中。
“名字”終於松力,隨著他雙手脫力,青銅長劍立刻就被一股莫名的斥力彈出。隨後,那漩渦徐徐分出一股煙霧將他包裹、捲入其中,而後不消片刻便自行散去,風平浪靜。
……
眼耳皆被黑灰煙霧充塞,戴明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好在,這煙霧並無氣味,也不阻塞呼吸,他的角色沒有感受到什麼不適。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有腳踏實地之感,眼前煙霧緩緩淡去,而鼻端繚繞的柔滑霧絲也漸漸變得嗆人起了,帶上了些許煙熏火燎的辣味。
最後,映入眼前的還是苔木林。
燃燒的苔木林。
外界雖然烏雲密佈,但是陽光明媚之下,林中也沒有多昏暗。
而此處森林,草木皆已經燃盡,露出光禿幹黃的大地,熊熊烈火卷著著滾滾濃煙齊上青空,使得暗無天日,讓身處其中的戴明只能依靠火光視物。
而瀰漫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黑煙一直阻礙視野,刺激鼻腔,讓需要依靠呼吸來維持體力續航的戰士在這裡非常受到限制。
——彷徨裂隙:『燃燒森林』
戴明望著視野中緩緩浮現的那行焦黑字型,又目送它們化作灰燼,飄散去不知何方,心神也隨之發散。
啪!
一隻大手拍上戴明肩膀:
“很壯觀吧。”
戴明回頭看去,是崩山。這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