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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道：&ldo;這件事本來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rdo;
華華鳳道：&ldo;本來是沒有關係的，但現在卻有了。&rdo;
段玉終了忍不住轉過頭來，凝視著她。
她並沒有迴避他的目光。
星光照進她眼睛，她眼睛裡彷彿帶著種說不出的幽怨之意。
她說不出，但他總是看得出的。
他忍不住伸出了手，他們的手忽然緊緊地握住，這一次他們的手誰也沒有縮回去。
她的手那麼柔軟，又那麼冷。
夜更深、更靜，星光朦朧，春風溫柔。
大地似已在春光中溶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玉才緩緩道，&ldo;我去找鐵水．只因為我已沒有別的路可走，我父親就算能忍受任何事，也絕不能忍受別人將我當作兇手。&rdo;
華華鳳道：&ldo;我知道。&rdo;
段玉道：&ldo;所以我明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很愚蠢，也不能不去。&rdo;
華華鳳道：&ldo;我知道。&rdo;
段玉道：&ldo;其實我並沒有對付他的把握。&rdo;
華華鳳道：&ldo;我知道。&rdo;
段玉道：&ldo;可是你還提要跟我去。&rdo;
華華鳳咬著嘴唇，道：&ldo;我本來可以不去，但現在已不能不去．你難道還不明白？&rdo;
段玉凝視著她，終於長長嘆了口氣，道：&ldo;我明白，我當然明白。&rdo;
華華鳳嫣然一笑，柔聲道：&ldo;只要你明白這‐點，就已足夠了。&rdo;
&ldo;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鐵水？&rdo;
&ldo;你根本不必去找他。&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只要有人看見你，就立刻會通知他來找你。&rdo;
&ldo;我們現在就去？&rdo;
&ldo;現在卻不是時候。&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人能看見你。&rdo;
&ldo;我們難道要在這裡等到天亮？&rdo;
&ldo;假如你真的相信世上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現在你就該乖乖地睡‐覺。&rdo;
段玉真的睡著了。
他還年青，‐個疲倦的年青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睡得著的。
何況他正在她身旁世上還有付麼地方能比這裡更溫暖、更安全？
一個溫柔可愛的女人的懷抱裡，豈非本就是男人的天堂？
(三)
春天，艷陽天。
陽光燦爛，天空澄藍。
段玉覺得精神好極了。
其實他並沒有睡多久，可是他睡得很熟，就好像小時候他睡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夢裡都帶著極溫馨的甜美。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睡在華華鳳腿上她的腿溫暖而結實。
她沒有睡，正在看著他。
他一張開眼就看到了她，看到了平時總是深藏在她眼睛裡的溫柔情意。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她已是個真正的女人，已不再是那個專門喜歡找他鬥嘴的女孩子。
他看著她笑了。
他們笑得愉快而真摯，誰也沒有覺得羞澀，誰也沒有覺得抱歉。
他枕在她腿上，好像本就是件很自然、很合理的事。
他們的心情也正和窗外的天氣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