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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轉停停,想到自己也來到這裡快一年多了。課業其實已經快要結束,但自己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葉沃若總是在微信上找我,想要跟我見面,都被我迴避掉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悠閒而輕鬆,不想去遇到一些打破平衡的東西。
葉沃若總是單方面地給我看她的近況,一堆po照裡面,我能回復兩句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看到路邊麵包店裡新鮮出爐的蛋撻,買了一個塞進嘴裡。香港這邊什麼都好,就是氣候冷不下來。看著港人在冬天的時候開冷空調穿厚外套,我跟葉沃若吐槽,她回我一句&ldo;自欺欺人&rdo;。
不知道是在說他們還是在說我。
叉燒包很味美,裡面的叉燒帶一點點甜味,叉燒肉切得細膩。我更愛的是外面那層蘇皮,不想蘇式點心一層層掉蘇,卻口感豐富,蘇軟裡面還有點綿密。
我不顧記單子阿嬤不耐煩的口氣,又多要了兩份打包。
一個人的時候,對於吃關注的多起來。不論是那些我喝不太慣的將鹹的甜的燉在一起的湯,還是深夜烤糊的雞翅,我都充滿了趣味地去嘗試。
一個人的時候,跟自己的對話也開始變多。我偶爾走在維多利亞港邊,或者在充斥遊客的海港城,都能安然地路過,沒有半點尷尬和乏味。
要不是這裡房價太高,白眼太多,我可能就一直住下去了也說不定。
我沒有交什麼新朋友,室友只是室友,同學也只是同學。我好像失去了那種一上來就十分熱絡,任何一件小事的分享都能彼此開懷大笑的功能。有時候是真的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過得清心寡慾,也有去參加參加休閒活動,比如逛逛夜店啦,參加聯誼啦。
好不容易回到學生身份,怎麼會錯過這麼把漢子的好時機呢?
我在做志願者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生,後來才發現彼此住的很近。她在臨近聖誕的時候跟我在一場派對上面意外認出彼此,我才知道原來過著一邊吃素一邊放縱生活的人不止我一個。
她叫阿怡。我一直叫她阿姨。
別笑。
阿怡是一個人高腿長,□□,喜愛夜蒲的妹紙。同時也是很有耐心,獸醫專業,學校裡某個小動物救助團體元老級人物。
在做志願者的時候,我對她真的沒什麼印象。後來在聖誕派對上認出她是因為當時旁邊有兩個男的為她爭風吃醋,而她在一邊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兩位看上去帥氣非凡的男士居然在互相詛咒對方是豬,我心裡忍不住偷笑。結果卻聽到阿怡突然高聲反駁:&ldo;請不要侮辱豬!&rdo;
這時我才正眼瞧了一下,這位可愛的女孩,發現居然是臉熟的人。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麼奇妙。
我開始和阿怡成為蒲友,偶爾我想我們兩個都是走在街頭的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之間也能做個伴吧。
每次她都戴著閃光碎片的美瞳帶我去那些角角落落的奇怪夜店,點酒單上稀奇古怪的各種搭配。有時候high已經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只是想在人群裡面享受自己的孤單。
最狼狽的是下雨天去夜店玩,我走進去的時候,阿怡已經到了。她坐在裡面某一個小沙發上面回首,露出一雙眼睛朝我眨了眨。
我驚訝於阿怡居然會帶我來一家這麼安靜的酒吧,她才告訴我,嗨場還沒開始,在等兩首歌清吧就會大變身。
我坐下來安靜地聽歌,剛聽了兩句就有點心情低落。原因很微小,駐唱的那個男生長得有點神似李助安。
他唱了兩首都是緩慢的情歌,有點微微的悲傷。
我聽完之後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舞臺上面,阿怡看不懂我的這種狀態吧,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