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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下來,眼角彎彎,聲調上揚:“是哦。”
鍾俊豪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怵得後背發涼,不知道這人神神叨叨的要幹嘛,暗罵了一句:“發癲。”
“不過,你們這些鍾家的向來高高在上,總是習慣性強勢壓迫,不然就使陰招逼人就範,”裴爍斂了笑,正色道:“你何曾真的願意屈尊下來,去看看平民百姓的真實生活,而不是單純在乎外表光鮮不光鮮。”
鍾俊豪卻在這話裡挑到讓他不適的硬刺:“什麼叫你們這些鍾家的總是使陰招?你要罵鍾明輝就直白點,不要指桑罵槐,我可沒對你們使過什麼陰招。”
裴爍腦海裡浮現出兒時那一次次暗無天日的暴打與謾罵,頓時握緊了拳頭,太陽穴上突突地跳。
半晌,又鬆開拳頭,一聲不吭地從他身邊快步走過。
噔噔噔下樓,每一下重重的腳步都帶著氣。
“喂,我以為是我暴脾氣而已,”後面一個聲音追上來,一條長臂橫搭在裴爍肩頭,“沒想到你比我還硬骨頭啊,看來你在這鐘家挺受氣啊?”
裴爍沒好氣地睨了一眼一旁的林亞瑞,嫌棄地一鬆肩膀:“走開。”
對方對著他無情的背,遠遠地喊了一聲:“要打架的話,記得叫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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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朱春穗邀了19號樓的大夥過來吃西瓜,一大群人陸陸續續過來,很快客廳便熱鬧起來。
“再等五分鐘哈,家姐說她快到啦!”紀歲咋咋呼呼喊了一句,又扭身進廚房,“春穗姨我先幫您切西瓜。”
“不急不急,等她來了再從冰箱裡拿出來。”朱春穗笑著將她推出去。
裴爍突然低頭扯了扯衣領,皺眉起身大步走出去:“春穗姨我去一下回來。”
林亞瑞看他急急腳往外跑,撞了一下旁邊的陳家棟:“他幹嘛去?”
陳家棟一頭霧水:“不知道。”
等到紀年風塵僕僕趕回來,大家虛虛冚冚圍坐一起切好瓜,裴爍才重新上樓來。換了一身白色t恤配普魯士藍襯衣,白白淨淨,清清爽爽。
“哇不是吧,你還專門下樓洗了個澡啊?”陳家棟瞪圓了眼睛,盯著他半乾的頭髮問。
“剛有點熱……”裴爍別過臉去。
陳家棟心裡更犯嘀咕了:穿成這樣就不熱了?
裴爍扭頭端起一塊紅通通的西瓜,遞給還在低頭看手機的紀年:“給你。”
“哦,謝謝。”紀年接過來,注意力仍在螢幕上。
“不客氣,順手,”他低聲說,“你吃完我再給你拿。”
這下紀年反應過來了,抬起頭,目光落在水汽氤氳的鬢角和耳骨的星環上。她有些納悶和不自在,默默咬了一口西瓜尖尖,含著說:“謝謝。”
“甜不甜?”
“嗯……”
瓜很甜很甜,身旁那人的眼神很灼熱很撩人,有種要把她吞了的感覺。
從亮燈儀式那一晚開始,紀年就發覺這人有點不正常,成日像只溼漉漉的小狗,睜著無辜的雙眼盯著自己,無聲地表達:看我,看我。我很帥,我很帥。我好中意……
不行,打住。
這種感覺很奇異,像是斷了很久的舊電線被接通,那電流瞬間復活,在體內橫衝直撞,所到之處火花四濺,又酥又燙。
紀年低頭啃瓜,不去看他。而林亞瑞在耳邊又開始呱呱喊:“你們都不知道今天那個鍾俊豪幾躥啊,噴我們外立面凌亂,說什麼Ip打造啦文化風貌啦一些不知所云的話,反正香火牌植物啥都不能擺。真搞笑啊,我還以為回到了‘鐵面老盧’噴我們班容差的年代!”
聽到熟悉的暱稱,一旁的悠悠笑出聲。陳家棟不解:“那是誰?”
“以前一中高中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