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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澤託舉生命孕育出渡江郡這塊肥地,自然和樂了幾世,同時也毀掉了人們心中的寄託。
嗚咽聲此起彼伏,壓彎了所有人的脊骨,天可憐見,卻沒有人逃過數場浩劫的衝擊,命運的齒輪已經人為將其通通碾死。
戰爭、陰謀、瘟疫……都從這片福澤誕生,真正致渡江郡長期乾旱的並非單單只是大野澤。其實除了這片湖還有數條寬大川流以及交錯末支,這些河流不止匯於野澤湖,還有東方谷璞高原的一條幹河—湟水。
是三皇子命人截斷了湟水,自此,沒過多久,渡江郡的河幾乎乾涸,再然後,家家戶戶都沒有水源了,莊稼重傷,瘟疫四起。
渡江郡的暴動是三皇子設下的局,目的是陷害五皇子,當年,五皇子是三皇子的勁敵,在眾多皇子中,陛下獨獨青睞五皇子,為人沉穩,做事利落,背後還有中書令的扶持,最重要的是除了他那早就過世的母親,其他的無錯可挑。
五弟是三皇子的絆腳石,所以他很早就想著除掉他,渡江郡的旱災起先是他人為干涉,將人早早安插在這裡,挑撥暴動,將罪名頒給了遠道而來的五皇子,五皇子為救百姓於水火而來,卻被這群百姓拉入了火堆。
這場災劫三皇子蓄謀已久,選擇渡江郡,是因為谷璞高原是他母妃的兄長管轄之地,易於掌控,渡江郡郡長經過幾回輪換也成了自己的部下,遲早會等來渡江郡旱災這一刻,三皇子故意將此事推給五皇子。
於三皇子而言,大野澤乾涸是場意外,但也是天助,兗州從未有過這般嚴重的乾旱,災情不斷,朝廷撥款不至,疫死者眾,管轄不當,暴動只會更加激烈。
事情愈演愈烈,朝著三皇子所想的事情發展,他只覺得連老天都在幫他。
至於尹家,尹徵作為水司特派使隨同五皇子減緩災情,與五皇子一同遭了難,但幸得死裡逃生逃回了酈興,由於他非五皇子同黨,所以只是貶職扣響,為了全家活命,他隻字未提動亂實情,做了小官,閒散自得。
而五皇子因謀逆之罪削去所有職位,貶為庶人,流放至不毛之地勞作,終生受人監視。
十年後,有傳聞說這個五皇子準備請明陛下重查當年動亂,三皇子立馬有了行動,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尹徵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再加上偷換戰馬一事,尹徵必須死。
紇骨顏二人從裂縫中剛走出來,天空異象,氣流亂竄,地面搖晃起來。
紇骨顏眺望上空消散的一角,眼眸一沉,“不好,夢境過半。”
夢境過半,意味著時間不多了,二人臉色嚴峻起來,繼而往皇宮方向走去。
兗州皇宮朝餘殿內,
一片寂靜無聲,嚴肅斐然。
百官頷首靜默,只聽龍椅之上的兗帝發出低沉的沙啞聲,響亮而具有極強的權威,“禧年讓朕看在他孃的份上懇求朕重查當年之事。”
禮司儀從百官中走出來,他是禮部尚書的部下,朝堂眾人都不敢出聲,他卻是獨一個,似是有什麼不明的底氣似的,他語調頗有些激動,“陛下,這其中必有詐啊,萬萬不能聽信,已然過去十年,萬一是五皇子蟄伏數年準備東山再起,那就糟了啊。”
這正是大多朝臣所想,此話一出,眾人小聲私竊起來。
兗帝微微頷首,面前的珠簾抖動,沙沙作響。
但他仿若是遮蔽了禮司儀的話,挑揀之後,只聽到‘已然過去十年’這一句,嘆息道:“對啊,十年了,朕倒要看看是何冤屈讓他這般執著。”
“明哲,是吧。”
兗帝朝三皇子斜睨過去,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這一句來的突然,厲明哲登時瞳孔一緊,而後故作鎮定,他躬身應和道:“父皇說的是。”
早朝已退,朝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