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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品來充抵。
所以,從8月底開始,鎮裡先後幾次開會佈置,董遠方也不停地下到村裡瞭解情況。
真的是沒有調研就沒有發言權,村裡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鎮裡統一的平均稅率在15左右,也就是家裡畝產1000斤糧食,收走150斤,實際情況是平均稅率超過了20,有的村子更是高達28。
這樣的高稅率,怎麼可能讓老百姓接受,抗稅與暴力繳稅的情況,屢見不鮮。
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董遠方摸不到頭緒,打電話問自己的黨校同學,邵州鎮主管農業的副鎮長崔利軍。
“董大秘書,現在知道我們鄉鎮幹部的苦了吧?”
崔利軍的挖苦,董遠方沒當回事。
城南鎮距離市區近,老百姓容易上訪,其實各村子還是有所收斂。
邵州作為濟水最偏遠的山區鄉鎮,到市裡一週只有三班車,交通極為不便。
山高皇帝遠,不管是鎮裡的攤牌,還是村裡的提留,農業稅比城南繁重不少。
城南還有不少工礦企業,多多少少能減少一些鎮政府攤牌。
邵州不行,純農業鄉鎮,全靠田地為生,農民收入來源有限,外出務工又不便。
常年拖欠農業稅和提留款的比比皆是,有的村子有人,多年累積拖欠已經近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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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弟,聽哥一句話,這個難題無解呀,你收老百姓的稅跟割他的肉一樣,哪能那麼容易收了。
國家又不可能找那麼多收稅員,只能靠村裡收,村幹部哪個不想撈一筆。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出大問題就行了,我們雖然分管農業和農村問題,但是農業稅這塊,我們不負多大責任”
崔利軍說的是實話,作為主管農業的副鎮長,手裡的權力有限,即便出現那麼多問題,你能咋樣?
你能立即派人調查,還是能夠撤換村裡的村支書和村長?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董遠方,理解崔利軍所說的,也知道只要不出現嚴重問題,自己擔不了多大責任。
鎮長是稅收第一責任人,各個村書記和村長是各村的責任人,自己只起到輔助作用。
天生的性格改不了,他看不慣這世間的不公平,但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四大工程的窟窿有點兒大,本身濟水這幾年的發展,市財政就已經捉襟見肘了。
工業基地的基建和低稅收優惠政策,又讓市裡的財政問題雪上加霜。
不管是公務員,還是教師,拖欠工資已經是一種常態。
副鎮長董遠方才拿到五月工資,六七八三個月的工資都在拖欠著。
那個年度政府稅收制度並不健全,攤牌的事情經常發生,市裡的工礦企業,工商行業需要攤牌,吃財政飯的人也要攤牌,就連種地的老百姓也會在農業稅上,提留款上攤牌。
董遠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不一早大姐夫跑到他辦公室,說了一件剛知道的事。
大劉莊李寡婦昨天夜裡上吊了,留下一兒一女。
孃家和婆家都不願意,幾十個人把村支部書記兼村長李鐵柱家砸了,派出所去了都沒解決,今天可能來鎮政府鬧。
在農業稅徵收的關鍵節點,肯定跟暴利催稅和抗稅有關。
董遠方沒想那麼多,趕緊去鎮長辦公室,向鎮長顏丹丹彙報。
“顏鎮長,有件事向您彙報一下”
進了顏丹丹辦公室,董遠方也不再客氣,事情太緊急。
如果真的一堆人圍著鎮政府,那又是濟水的一大新聞,顏丹丹也十分重視,又給派出所去了電話,請那邊再增派人手。
派出所能有多少人,全所上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