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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飛揚起臉,噙著眼淚說:媽媽,你要殺了她,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說著,做了一個撞牆的姿勢。
霞姑伸手去攔霞飛,凌雨琦頭一偏,一拳擊落霞飛手中的尖刀。
霞姑大驚,急忙拔槍在手,朝凌雨琦開槍。
&ldo;砰!&rdo;槍響了,子彈貼著凌雨琦的右耳根飛過。
霞飛順勢抱住了霞姑的大腿,叫道:&ldo;媽媽,你不能開槍啊!&rdo;
霞姑還要開槍。
窗戶大開,燈光照人,朱江帶著一個公安人員出現在視窗。兩支手槍一齊對著霞姑的腦袋。
&ldo;把槍放下!&rdo;朱江厲聲喝道。
霞姑見大勢已去,急忙用牙齒去咬胸前的扣子。
凌雨琦撲上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手槍,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扭向一邊。
朱江跳進窗,伸手拔掉了霞姑胸前的第一個衣釦,釦子裡藏有一個膠囊,是烈性毒藥。
朱江給霞姑戴上了手銬。
霞飛昏了過去。
審訊室裡,龍飛向霞姑反覆交代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她肯向黨和政府交代全部問題,可以得到寬大處理。
龍飛對她說:&ldo;據我們所知,你的父親徐飛雖是國民黨軍統武漢站站長,但是在抗戰時期也做過一些有益的工作。他曾經暗殺過日本武漢憲兵司令部特高課課長山本大佐,還曾向我地下黨組織傳遞過重要情報,使11名中共地下抗日武裝人員安全轉移。在抗戰中由於叛徒出賣,他被日本憲兵司令部殺害。我們也知道,雖然你是梅花黨在武漢地區的小頭目,但是一直沒有什麼活動,沒有血債。在抗戰末期,你在村裡婦救會擔任會長,做過一些抗日工作。共產黨是不會忘記這些的。&rdo;
霞姑沉吟良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ldo;我有兩點要求。&rdo;
&ldo;你說吧。&rdo;
&ldo;第一,你們要保證我的女兒的安全,如果我叛黨,梅花黨是不會甘休的;我的生命不足惋惜,可是我的女兒一直是我的掌上明珠,她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我不忍看到她遭遇不幸。我希望她仍然在北京協和醫院工作,哪怕是做一些基礎研究工作。&rdo;
龍飛說:&ldo;這個可以。&rdo;
&ldo;第二,如果我招供,要給我活路,給一個工作的機會。我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今後不適宜再做教師工作,我已經玷汙了這個稱號。但是希望讓我到工廠工作,哪怕是做一個紡織女工,因為我要生存。&rdo;
龍飛說:&ldo;這個也能答應你。&rdo;
霞姑交代了她的主要經歷以及她所知道的有關梅花黨的一切情況。
抗戰期間的1941年,霞飛在武漢的住宅曾遭到日軍官兵的血洗,父親徐飛拒捕被日本憲兵開槍射殺。16歲的她逃到姑姑家避難,姑姑帶她到湖北荊州附近的鄉村度日。以後她參加了當地遊擊隊的抗日鬥爭,擔任婦救會會長。一次當抗日武裝在村裡開會時,由於叛徒告密,日本鬼子包圍村莊,激戰中大批抗日誌士犧牲,霞姑受傷被俘。
日軍將她裝入囚車帶到荊州城裡日本憲兵隊,日本憲兵隊對她嚴刑拷打,她始終不屈服。一次,她被帶到一個中學的操場上,操場上還有十幾個年輕的中國婦女,她們精赤條條,一絲不掛,蹲在地上瑟瑟發抖,有的婦女傷心哭泣。日本兵強行扒光她的衣服,也把她趕到那些赤身裸體的女人中間。
一會兒,一個日本軍官手拿一支三八大蓋步槍,槍尖上挑著一件女人的花色內褲,他獰笑著說:&ldo;我在操場上跑,你們誰能追到我,我就把這褲頭給誰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