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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而,得到的仍不過是她冰冷的聲音。
“楚大娘那邊有訊息麼?”她這樣問。
聽到這句話,胤禛體內沸騰的火焰頓時被澆熄了大半。她微微翹起嘴唇上冷淡的平靜把他刺痛。火焰開始變幻。由乾燥木柴點燃後產生的形態陡然轉化為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型別,裹著厚重憤怒、嫉妒外衣的型別。
“朕有什麼地方叫你如此不滿意?”他發瘋般地狂吼,扳過她背對著他的身體,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死一般的沉默停留在他們彼此的瞳孔裡,誰也沒發出聲音。窗外安靜極了,連風兒也畏懼地管住了嘴巴,悄悄地小聲呼吸。矗立在男人龐大的黑影中,她忽然感到不安,收回視線,側過臉,讓下巴從他強有力的手指間逃脫。她回過頭,佯裝去看點燃在桌角邊的蠟燭,看著它一顆顆融化了身體散發出光亮的淚珠。
她的沉默叫他無法忍耐,蜿蜒起伏隱藏在地底的火焰也有自身的極限。終於,火山噴發,他忍不住了。
“難道在你的眼中,朕還比不過他嗎?”
他?小蝶的身體立即猛烈地顫抖起來,她明白是在說年羹堯。低下頭,她逃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羞怒、痛苦、同情、憐惜……數千種正常又奇怪的感情如潮水般向她靠攏、翻滾著過來。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忽然激盪得劇烈起來,雖然貼服在胸口的手背沒有任何的搖晃,但她體內的靈魂卻感受到一片羽毛漂浮在龍捲風中般的衝擊。有一種叫她寧可被剝奪掉生命也要守護住某樣東西的奇怪的感覺把她深深攫緊。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這忽明忽暗的燭光裡把她牢牢抓住,叫軟弱的她下了誓死陣亡將士般的決心,又一次在攻擊者的面前豎立起牢不可破的牆壁。
她推開他燙人的身體,用冰涼的手指抓他。胤禛不再說話。方才所有潛伏在血肉、細胞裡的喜悅全不見了蹤影。運籌帷幄的期待被破壞,如熱鍋上螞蟻般的焦躁把他牢牢佔據。這些小蟲子般密密麻麻啃噬的感覺眨眼間爬入他的心,讓他不由對著唾手可得的目標流下垂涎三尺的液體。靈魂和肉體是怎樣兩種魔鬼啊!一個在深深把你吸引呼喚出你心靈顫抖的共鳴,讓你融入一片聖潔的白色光輝之後;另一個卻向你吐納出最最骯髒、最最卑賤、最最無恥卻又最最誘惑的歌曲,讓你的頭腦不得不服從身體的意志,讓你靈智的理性不得不向動物性的需求彎下腰脊。撕開她的領口,胤禛的頭腦做出如上混亂的反應。
一而再的違抗引發出君主不容侵犯的權威。就在她對他說不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敗,在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他已經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敗給年羹堯。於是,征服的慾望來的更加徹底。他必須要這朵小花屈服,不管以什麼方式。就這樣,綏靖的策略被更改。他用近乎殘忍的方式對她。被拒絕的痛楚傷得他那樣深,以至於他發了狂。
事後,她用他恨不得捏死她的語氣總結方才的事情,“感謝你叫我明白了被迫的滋味。”她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接著,半坐在身旁的她用被子裹住身體,怔怔地望著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衫出神。然後,一聲不吭地拿後背對著他。雖然眼睛沒看,但他知道,從挨近他微微的顫抖聲裡知道,知道她哭了。哭得沒有聲音。他的心就這樣要被揉碎。該說些道歉的話語麼?這種愚蠢的行為他可做不出。握緊拳頭再張開手指,他赤、裸著胸膛向她靠近,把她抱得很緊,許下變相的安慰。
“別哭了,別哭了……再哭……朕的心……就要碎了……”
她不理他。蜷縮雙腿把腦袋埋在膝蓋間,久久不願抬起。
“小蝶……你該明白……該明白我對你的心……你一直在激怒我……挑釁我……違抗我……朕是君王……但也是男人……小蝶……”說著說著,他的眼圈也跟著紅了,聲音哽咽住,聽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