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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了,可是,卻必須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同於所有看熱鬧人喜見旁人遭罪的快樂,楚大娘的心是被揉得粉碎的。
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少女忍受了多大的痛,隱沒了多少的□,因此大多時候她幾乎是不敢正眼瞧她的,眼睛盯著少女衣裙移動後留下的那兩道斑駁的血痕。纖弱,敏感,細膩的少女無疑繼承了她當年所有的美貌,並且更勝一籌。可是在柔弱的身影之後,她卻似乎看到了少見的一種堅持和倔強,完全是在她自己體內找不到的東西。按照常理推論,這麼長的路,這麼冷的天,她這麼弱的身體,應該是早就體力不支地昏倒在半途中,可是事實並不依據推論,反而違反常理地經常刺目地存在著。
打發走兩個丫頭,楚大娘在躺椅上坐了好一會兒,待體力恢復了之後,急忙走到床邊,掀開枕頭,抽出那張畫像,乾涸的眼角溼潤了,手指摩挲著泛黃的絹帛,喃喃自語:“幸?還是不幸呢?我的孩子……”哽咽住聲音,再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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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著手裡一直沒有出鞘的長劍,十三的臉色越來越驚奇,盯著眼前的女人好像在看什麼怪物。全力出手,兄弟間估計除了十四,很少有人能抵擋他一陣子,男人就不用說了,何況是女人?
或許她長得不美,和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年小蝶比起來的話。可是,她一張泛著無限生機的臉卻是如此地吸引著自己。由原先的驚奇逐漸轉變為一種驚豔,無關美色,而是被跳動在她眼睛裡的東西所深深牽畔住。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東西,十三一時間很難說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卻是那種東西就是自己一直所缺失又想盡了辦法尋覓的。
“你是什麼人?膽敢在天子腳下亂闖皇子府邸,你……你不怕掉腦袋麼?”
方濯蓮沒有答,彎刀一招狠過一招,凌厲地劈向就要招架不住的對手。直覺告訴自己不敵的事實,可是手裡的刀已經不能撤回。
閃在她腦中的只有一個念頭,哥哥方不染的安危超過了所有。
“你怎麼不說話?”十三見招拆招,動作有意緩慢了下來,告訴自己是為了給自己說話的空擋而不是為了女人急促的喘息和微顫的雙腳。
這時,多鐸帶領一大幫護院侍衛已經把他倆團團圍住,數不清的刀劍長矛在黑暗中瞄準了女人的要害,只等一聲令下,就叫她為自己的愚蠢付賬。
“哼,滿人總是這麼恃強凌弱,以眾欺寡的麼?”臨危關頭,她非但不亂,額頭間流露出的反而是一種難得的淡定。慌亂只能帶給敵人愉悅的享受,於己,真是一無是處啊。這是哥哥的原話,她記得很清楚,用起來也不含糊。
看了看女人被風吹起飄舞起來的上衣的襟角和沉穩的身軀,十三暗自豎起大拇指,少見的人才。還是個女人。
“這麼說好了,你闖進來的目的是什麼?”制止住多鐸一干人等蠢蠢欲動的兵刃,十三邁了兩步走上前,隔著她只有一步的距離,嗅了嗅她沒有絲毫脂粉味兒的氣息,心胸就這麼忽然地被開啟了。
“目的?你以為呢?”女人眯起眼,收起彎刀,終於肯定他並沒有多少惡意,雖然這樣,說出口的話還是帶著對抗的挑釁。
十三不由怔住。多少年了,這種久違的感覺他幾乎以為這輩子就再也找不到了。那是七八歲年紀隨著皇阿瑪和哥哥們圍獵時碰到過的事。也是在夜裡發生的。因為興奮而睡不著的他半夜偷偷地跨過了侍女太監死豬般的身體,鑽進了那望不到頭地森林。舉著火摺子,獨自一個人走著。夜晚的森林別樣於白天,完全是另一副面孔。溫柔的樹葉沙沙顫動在樹枝的交叉處,□嘆息,向小小的他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