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小珍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聽見她說:“後來,臨近高考,你越來越認真,作業回回按時完成,再也不是空白了,可就算那時,你的作業也沒有用功到把書頁翻到卷邊。可是,你為了幫我定案,能把你用來記錄蛛絲馬跡資訊的本子都翻到爛頁……你的心意,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我更知道,我回應不起。”
金南盛前所未有地安靜,他面無表情,聽完一切一切的辯白,直到這扇他進進開開了許多次的門最後一次由他親自關上,這晚——他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發動機再次啟動,冰鮮的蛋糕在迫近金秋九月的尾聲融化了,滲出一滴一滴的水珠掛在透明外殼上,聚成一小灘水漬臥在皮座上。
這是很難以忽視的一塊水印,可是到了明天早晨——只消幾個鍾,它就會蒸發得一乾二淨,如同沒有來過一樣——重新回到那個綠裙子亮過陽臺的綠蘿的下午之前。
金南盛坐在車裡重新熄了火,在漆黑的小轎車裡一刀一刀吃完了全部蛋糕。
十九歲的第二天,他被剝奪了去愛的權利。
次日清晨,d大女寢。
秦語輕手輕腳地開門回來拿早八要用的課表——昨晚散場的時候已經過了門禁的時候,她就讓齊聞淵直接送她回秋水臺睡了,反正d大一直沒有晚歸查寢的規矩。
“小語,你是要回來拿思修課的書嗎?”
秦語這才注意到金志悅已經起來了,正在陽臺扎馬尾呢。
“嗯,你起這麼早。”
金志悅:“我覺少,醒了睡不著就起來了,那個你的書看正好在桌子上,就幫你放到遠黛桌子上了,我正準備過一會她起來,提醒她幫你帶過去呢!”
說著,金志悅放下手裡的梳子,特地先趕過來指給秦語看——躺在宋遠黛桌子上的那本書。那態度熱情得堪比海某撈早期的服務,就差把書親自裝進秦語書包了。
秦語:“噢——是嘛!謝謝哈,我還準備說回來拿一趟的。你人真是太好了!感謝你!”
雖然不知道這室友對她的態度為何突然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但是面上秦語還是很樂意這麼處的,大大便利了她啊!
挺好!
下了早八和宋遠黛只會了一聲,中午不一起用餐了,秦語就飛奔著趕往白妍家。
毛利斯開著某位不願露面,也不願透露姓名的“金主”贊助的小車車一路疾馳,奔向本市機場。
秦語比著齊聞淵之前給她準備軍訓必需品的水準,直接一比一給白妍復原了個一樣的小手提箱,“拿好,再裡面我們就送不進去了。”
毛利斯也點頭,卸下肩上扛的、手裡拿的,把白妍的行李都遞給她——畢竟他今天的身份是代替某人來送行。
唉……他也是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心思,前天晚上聚會的時候這倆人看著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其中一位說遠走高飛就真要飛了呢?
往日裡再煩金南盛的少爺脾氣,他現在也有點兒心疼——心疼他兄弟這還沒有開始就早早地萎靡了的愛情。
白妍放下手裡的東西,摟住秦語的腰,兩個女生抱了很久才鬆開。
秦語仍不放心地叮囑:“上下飛機都得記得給我們發資訊,隨時保持聯絡啊……湘京整個城都坐在山窪裡,你說你要去奉獻也不能一口氣選到離我們十萬八千里的地兒啊!算了……”
同樣嘆了口氣,秦語自覺不是個嘮叨的人,可要去支教的事兒妍姐愣是在出發前一天才告訴她們這群朋友,如今這送別的時間能騰出空來的就她和毛利斯了。
一時間,大家還沒有成長到事事都能獨當一面的時候,也已經各自忙到很難一呼百應地聚齊了,成長中蛻變的痛像蝴蝶躍繭般,看著光鮮,帶著陣痛。
好在,金南盛強行把妍姐的車票換成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