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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不知道怎麼接這話，指了指行李箱問：&ldo;我這些東西&rdo;
&ldo;陸先生剛剛讓我打掃了主臥，我幫您拿過去。&rdo;王阿姨說著已經拎著箱子上樓，九九隻好跟上。
&ldo;牙膏牙刷和毛巾已經幫您備好了。&rdo;王阿姨指了指衛生間，&ldo;那您要沒什麼吩咐，我就先走了。&rdo;
樓下傳來開關門的聲音，九九放鬆下來，抱著電腦走到客廳，坐地毯上寫論文。
再抬頭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去，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兩聲。
冰箱裡倒是什麼都有，九九熱了牛奶麵包，回來見電腦電量即將告罄。
趕在電腦關機前緊急儲存了文件，九九鬆口氣。但是她好像忘帶充電器了。
連書房是哪間都不知道，九九也不指望自己能在這麼大房子裡找到充電器，正猶豫要不要問問他，手機響起，來電顯示赫然是陸閒庭。
接起來就聽他笑了一下，&ldo;安頓好了？&rdo;
九九捧著牛奶，含糊應了一聲，然後問：&ldo;你電腦充電器在哪，我忘帶了。&rdo;
&ldo;樓上左轉第一間。&rdo;他應該是剛從飯局上下來，九九聽到那頭有人喊&ldo;陸總&rdo;。
九九：&ldo;那你忙。&rdo;
&ldo;好。&rdo;陸閒庭笑笑，&ldo;我20號回來。&rdo;
這話說的坦蕩，仔細聽又帶著點勢在必得。
九九微怔，他已經掛了電話，像是不給她答的機會，或者說他讓她選。
那之後的兩天，日子過得很平靜。
走廊上又有好幾次遇到萍姨，奇怪的是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不說話，只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
那天下午陽光很好，九九從季老病房出來，萍姨終於叫住她：&ldo;秦小姐，我們老太太有兩句話想和您說。&rdo;
九九跟著往病房走，進去的時候老太太坐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動靜看過來。
&ldo;萍姨，倒杯茶。&rdo;老太太吩咐。
九九在沙發上坐下，心裡是有點忐忑的。
很多時候人有一種奇怪的預知能力，就像現在，老太太說出&ldo;其實你是個好孩子&rdo;這樣的話的時候，九九忽然就平靜下來。
陸家老太太一輩子都是驕傲的，不會無緣無故說軟話，九九把茶杯放回去，抬頭真誠道：&ldo;老太太，您有話直說。&rdo;
老太太卻沉默下來，像是在打量九九，半晌後闔了下眼，&ldo;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rdo;
九九笑笑，等她下文。
&ldo;有些事情不難查，我不知道小庭是不是知道，但是秦小姐。&rdo;老太太頓了下，緩緩道：&ldo;我們陸家三代單傳，還請秦小姐高抬貴手。&rdo;
好一個高抬貴手，九九的手心一下冰涼，她終於明白萍姨這兩天的欲言又止。
出去的時候萍姨跟上來，&ldo;秦小姐。&rdo;她斟酌道：&ldo;老太太早前，其實不反對了。&rdo;
九九的目光落在遠處，扯了扯嘴角，&ldo;我知道。&rdo;上次老太太那番話她後來想過很多次，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妥協。
&ldo;您別怪老太太找人查。&rdo;萍姨真誠道：&ldo;這種事總是不絕對，以後怎樣，誰也說不準，您是學醫的，比我明白。&rdo;
九九雙手插在口袋裡，往後靠到牆上，&ldo;謝謝你，萍姨。&rdo;
&ldo;您別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