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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10年(前197年)9月,陳豨勾結匈奴,舉兵反叛,劉邦率軍徵討。第二年春天,韓王信協同匈奴騎兵一部,入駐參合(今山西陽高),策應陳豨,劉邦派將軍柴武前往迎擊。柴武在高祖的授意下,讓人寫了一封情詞懇切的信給韓王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規勸他反正回頭。信中說:&ldo;陛下寬仁厚德,諸侯雖有叛逃的,只要迷途知返,總是從寬處理,往往恢復他們原來的爵位待遇,而不加以誅殺,這是大王你所熟知的。刻下大王只不過因為戰敗逃到胡地,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大罪,希望你能從速自動歸順!&rdo;韓王信得信後,反覆閱讀,思慮再三,繞室彷徨,百感如潮。一方面,他本無叛意,何況天下叛徒的日子通常都不大好過;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地看到天下大勢和劉邦的心理與作風的變化,對此心存戒懼。於是他修書一封,婉言謝絕。韓王信在這封頗有名氣的回信中說:&ldo;陛下把我從市井之中提拔出來,終於南面稱王,這是我平生的榮幸。不過,滎陽戰役,我不能像周苛、樅公那樣寧死不屈,反而成了項籍的階下之囚,這是我的第一樁罪。等到匈奴圍攻馬邑,我不能堅守,卻以城池為禮物向敵人投降,這是我的第二樁罪。而今反過來替匈奴將兵,對抗漢軍與將軍爭戰,這是我的第三樁罪。當初文種、范蠡為越國立下大功,沒犯下任何一樣罪錯,依然不免一死一逃;而我在皇上面前,卻積有三項大罪,想在漢廷乞活,是不可能的事。當年伍子胥得罪了吳王夫差卻不知逃離,終於死在吳國,前車可鑑啊!如今我逃匿在荒山野谷的不毛之地,日夜向蠻夷乞討過活,倦鳥思歸的意願,好比風痺症患者時刻渴望著站起來、瞎眼的人時刻渴望著重見光明一樣強烈。然而,情勢不許可啊!&rdo;
於是刀兵相見。漢軍大勝,&ldo;柴將軍屠參合,斬韓王信&rdo;。
韓王信死得很慘很慘,但是他的子孫卻在後來幫助了漢景帝平定了七國之亂。當初,韓王信逃亡匈奴時,因為已經作了一定的準備,還顧得上攜家帶口,包括王太子在內,尚不算太過狼狽。後來到了頹當城,居然一下子添了兩口男丁:王妃產下一子,因地制宜命名為韓頹當;太子妃也產下一子,取名韓嬰。文帝14年,韓頹當、韓嬰叔侄率領他們的部屬投歸了大漢。文帝龍顏大悅,封韓頹當為弓高侯,韓嬰為襄城侯。景帝時,吳、楚七國叛亂,韓頹當以將軍的身份跟隨太尉周亞夫平叛,&ldo;弓高侯功冠諸將&rdo;。這是後話。
下面出場的是劉邦的親家和女婿兩代人物,這兩代人物的命運確實很糾結,一個是正常病死,一個是讓岳父欺負死。
漢4年(前203年)11月,劉邦立張耳為趙王,大致轄治原趙國故地,都襄國(今河北邢臺)。第二年秋天,張耳病死,他的兒子張敖襲封為趙王。張耳的故事已見前述,這裡單表張敖。
提起此馬來頭大,幾乎佔盡了人世間的便宜:張敖是趙王的兒子,高祖的女婿,惠帝的大舅子,魯元公主的丈夫。他性格懦弱,為人謙恭,對現實十分滿足,對大漢王朝也異常忠誠。即便如此,他還是失去了封國,而且險些性命不保。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漢7年(前200年)12月,劉邦北征匈奴,鎩羽南歸,憋了一肚子的氣。途經趙國時,張敖沒日沒夜地親自侍候皇上兼岳丈,又將隨從人馬上上下下都打點照顧得非常周到,表現得十分恭謹有禮。高祖卻左右看他不順眼,極為狂躁倨傲,動輒跳起腳來破口大罵,用詞之骯髒下流,令人不堪入耳。張敖脾氣好,倒還沒什麼;趙相貫高、趙午等人卻忍無可忍,實在看不過眼了。貫高、趙午本是張耳的門客,長期追隨張氏,兩人都60多歲了,平時為人都頗有豪氣。他們憤怒地說:&ldo;皇上欺人太甚!我們趙王過於孱弱!&rdo;就對張敖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