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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釐之差，對方避開陷阱，免於變成竹籤串肉的命運。
蕭履來到崔不去身邊，慢慢坐下，氣息不堪重負也似急促了一瞬。
他伸出手。
火光下，崔不去清晰瞧見，那手掌上的斑塊，紅中帶紫，有一部分甚至已經開始泛黑了。
崔不去驚愕，旋即想起方才蕭履將他拖離石塔，然後兩人一齊跌落時，對方似乎用手掌在石壁上借力。
&ldo;你為何不將毒排出?&rdo;
蕭履嘆道：&ldo;因為我體內，早已中了更深的毒。&rdo;
他用中毒的手，挽起另外一隻袖子。
袖子下面，一截枯枝似的手臂展露出來，萎縮褶皺，細瘦如筷。
即使崔不去已經看過，仍舊有種觸目驚心之感。
這本不該是生於人身上的手臂，甚至不應該生在蕭履這樣的人身上。
但蕭履並非為了讓他崔不去看這個。
他繼續將袖子往上挽。
崔不去看見，在上臂再往上，原本漸漸飽滿，恢復正常的手臂，卻泛著不正常的紫黑色。
&ldo;這是?&rdo;
&ldo;這是我生來就帶的胎毒，這些年，是我的武功壓制了它的發作，但上次與鳳霄一戰，我身受重傷，無法突破瓶頸，卻險些走火入魔。你應該也能感覺到，我的傷勢並沒有好全，武功只能恢復原先的六七成，現在，更是已經剋制不住它了。&rdo;
原本的毒會繼續蔓延，現在又中了新毒，所以蕭履方才甚至連那樣的陷阱都差點避不開。
崔不去：&ldo;最壞的後果是什麼?&rdo;
蕭履笑道：&ldo;沒有最壞的後果，我的前面只通向一條路，那就是死亡。&rdo;
崔不去冷冷道：&ldo;你原本可以選擇不在這裡生事，安心療傷的。&rdo;
蕭履：&ldo;來不及了。在我閉關失敗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境況，武功突破不了，加上中毒已深，我沒有機會再更進一步了，左右都是死，我只能爭取在我死之前，看見這麼多年的佈置能最終完成，實現我的夙願。&rdo;
崔不去冷笑：&ldo;你的夙願，便是損人不利己!&rdo;
蕭履咳嗽起來。
興許是毒素髮作的緣故，他沒有再回答崔不去的話，轉而閉眼盤膝運功調息。
崔不去丟了一個瓷瓶過去，卻被他穩穩接住。
&ldo;冰芝丹，可以暫緩你毒發蔓延，若不信，可以不吃。&rdo;
蕭履開啟聞了聞，甚至沒有多猶豫，就仰頭將裡頭的丹藥全倒進嘴裡。
事已至此，兩人一損俱損，完全不需要有多餘的懷疑了。
很快，蕭履果然感覺好了許多。
&ldo;你這藥，很管用。&rdo;
&ldo;少廢話了，先走出這裡再說。&rdo;
蕭履拿過他手中的火摺子，又摸出一根長長的毫針，將其穿過火摺子，再捏住擲出。
毫針帶著火摺子穩穩飛過頭頂，掠向對面，又插入石壁之中。
亮光很快熄滅，但已足夠讓兩人看清這裡的大致輪廓。
崔不去與蕭履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一絲震驚訝異之色。
……
鳳霄與屠岸清河，已經交手大半個時辰。
二人誰也打不死誰，若想要對方受傷，也並非一件易事。
而且屠岸清河似乎發現，鳳霄的武功，比之前晚在長安大街上，似乎又有精進。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因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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