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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道：&ldo;思覓，你說吳志恆為什麼會喜歡胡琴？他不是來&l;復仇&r;的嗎？怎麼找仇人當女朋友？&rdo;
楊思覓隨口道：&ldo;斯德哥爾摩。&rdo;
&ldo;是嗎？&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你很想知道？&rdo;
&ldo;一般。&rdo;
&ldo;……&rdo;
飯後，兩人散著步從原路返回公安局。
程錦去見胡琴，這姑娘現在還在公安局，不過也快離開了，因為胡健康的事已經出結果了，她是正當防衛，公安局沒理由再留著她。
&ldo;又見面了。&rdo;程錦對胡琴道。
胡琴看了看他，沒說話。
&ldo;吳志恆是你男朋友？&rdo;
胡琴點頭。
&ldo;他最近來過兩次興元縣，每次他一來石頭坑村就有人死亡。這次他倒是沒來‐‐是不是破壞了你的某些計劃？&rdo;
這其中肯定關聯著某種計劃，只是現在他們管中窺豹，看不到全貌。
胡琴沉默。
&ldo;是你叫他過來的嗎？&rdo;
胡琴的回應是搖頭。
程錦盯著她，&ldo;我不相信這是巧合。&rdo;
胡琴無動於衷。
程錦無奈道：&ldo;不能好好說話嗎？把事情說清楚，大家都輕鬆。&rdo;
&ldo;說什麼？只要村裡有人死了，就和我有關嗎？&rdo;
&ldo;和沈飛有關嗎？&rdo;旁邊的楊思覓突然開口。
胡琴看向他，像一隻鹿在樹叢後凝視獵人。
&ldo;你和沈飛是什麼關係？&rdo;
胡琴家和沈飛家沒有親戚關係，可能幾代之前有，不過族譜已經在某次全國運動中丟失，以前的事只是老一輩口中的傳說了。
胡琴道：&ldo;他是我弟弟。&rdo;
看來她對這事很在意，不希望被人誤會。所謂關心則亂，這是個突破口。
&ldo;你們有血緣關係？&rdo;程錦驚訝。
胡琴瞪了他一眼，&ldo;乾弟弟。&rdo;
&ldo;你這個弟弟和饒、朱兩家都有仇，而他們兩家人都被人殺死了。&rdo;
胡琴道：&ldo;村裡和他們兩家人有仇的多得是。大家天天吵架，你的雞吃了別人家的菜要吵，你的牛踩壞了別人家的田埂要吵，別人懷疑你私下講他壞話了也要來找你吵……我們這地方就是這樣。&rdo;
程錦注意到一件事，胡琴也認同沈飛和饒、朱兩家有仇。&ldo;吵架是小事，和殺人沒有可比性。&rdo;
&ldo;我們這地方不一樣。&rdo;胡琴緩緩地說，&ldo;大家都是見過血的‐‐&rdo;
程錦眼前浮現一個畫面：公路上，一輛貨車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從駕駛室裡流淌出來，染紅了路面。
程錦閉了眼，讓那個畫面散去。&ldo;你知道吳志恆是什麼人嗎？&rdo;
胡琴沉默了片刻後道：&ldo;知道。&rdo;
&ldo;他和你們全村人都有仇。&rdo;
胡琴張了張嘴，似乎是在遲疑，&ldo;他爸出事和我們家沒關係。&rdo;
&ldo;有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