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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在手機上搜出景燃的履歷遞到江恆面前：「你看，他真的是很優秀的醫生！」

江恆一眨不眨地看著手機螢幕裡那張熟悉的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頓時攥緊了，半晌，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所以，你們這些年一直都有聯絡。」

宋安安猶自不知，點了點頭：「對啊，我們大學也是一個學校的嘛。」

江恆閉了閉眼77zl，沒有吭聲。

他想到很多年前的那個冬天，小姑娘哭得滿臉都是淚，一邊捉著他的衣袖擦眼淚，一邊抽抽噎噎道：「可、可我就是喜歡你啊！」

當時他就那麼看著她，然後一點一點，非常堅決地，把她推開。

他用前所未有的冷淡語氣對她說：「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別來找我了。」

那之後，宋久安果然不再來了。

可她卻開始夜夜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後來，他還是剋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想要去看看她。

他並不是想見她，他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還會不會哭鼻子，只要讓他遠遠地看上一眼就行……

這樣說服著自己，他便真的去了。

卻見下著雪的傍晚，她和景燃有說有笑地從學校裡出來。

見她搓著手哈氣，景燃取下自己手上的手套，握著她的手腕幫她戴上，然後沖她揮揮手，看著她上了宋家的車，一動不動地目送著她離開。

而他只能躲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中，越發像個見不得光的怪物。

江恆始終沉默著。

他把車在電梯前停好，就那麼一動不動地靜靜坐著。

宋安安終於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江恆一眼：「哥哥……你怎麼了？」

「你還記得他。」江恆目視前方，聲音有點啞。

宋安安不明所以地「啊」了聲。

忽地自嘲地低笑一聲，江恆微偏過頭來，燈光打在他的下半張臉上，眉眼隱在一片陰影中，顯得陰翳又朦朧。

他輕聲問：「……為什麼只有我？」

是對我的懲罰嗎？

宋安安有些不安：「哥哥……」

後視鏡上，一星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逝。

江恆閉了下眼，隨後緩緩吸了口氣，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傾身幫宋安安解開安全帶，他低聲道：「有人跟拍，你先上去。」

宋安安微愣，還沒來得及說話，江恆已經推開車門下車，向著後面一輛麵包車走去。

她連忙從車上下來，正準備跟上，江恆回頭掃她一眼：「回去，別添亂。」

宋安安腳步一頓。

猶豫片刻，還是聽話地轉身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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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恆走到麵包車前，慢條斯理地敲了敲車窗：「聊聊？」

車窗緩緩降下，娛記阿武滿臉堆著笑：「江老師……那個，您放心，剛剛拍的照片已經刪了。」

他說著，拿出相機給江恆看。

江恆垂著眼，摸出煙盒，往阿武面前遞了遞：「來一根？」

阿武心裡有點打鼓，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猶豫地拿了一根。

江恆又拿打火機幫他點燃，語氣平靜：「跟多久了？跟蹤犯法，知道麼。」

「真沒多久。」阿武堆著笑，解釋道，「江老師，我也沒想拍您，本來是想拍宋安安的……就是沒想到您也在，您放心，你們兩個一起的照片我絕對不會往外發。」

江恆：「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留個帳號，回頭我讓助理把辛苦費打過來。」

阿武77zl一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江恆又道：「儲存卡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