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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謙並不是很能理解衛鶴的做法。
桑昭一走，新帝登基，上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離開上京？
溫謙不信衛鶴看不出安王對他的拉攏。
他一旋身，鬆開窗沿，抬步就要叫人去追衛鶴，卻被林長命伸手攔住。
林長命面露難色，有些不不好意思地打量溫謙的臉色：“侯爺說他很快就會回來，讓公子你不必去攔他。”
溫謙：“？”
溫謙險些沒維持住自己平和的表情：“既然早有打算，也知道我會攔，為何不與我商量？”
林長命乾笑：“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侯爺說即便和你商量了他也還是會去的。”
“......”
溫謙一時半會兒有些弄不懂衛鶴的意思。
若是說他是想向外面表明桑昭和衛氏的關係，那桑昭都在衛氏待了這麼久了，誰不知道桑昭在衛氏做過義女？用得著人都走了還要巴巴送到山下去嗎？
若是說衛鶴是為了私情，無論是什麼私情，反正他溫謙是沒看出來衛鶴對桑昭除了一味縱容之外還有什麼多濃烈的私情。
沉吟片刻，溫謙冷靜下來，剛要說話，謝虞出聲向他們告辭。
溫謙想要讓人送她回去，卻被謝虞搖頭拒絕。
也是，這個時候，確實不好和衛氏扯上太深的關係。
看著謝虞帶上面紗出了房門，溫謙才嘆了口氣，轉向林長命：“侯爺帶侍衛了嗎？”
林長命：“帶了，明的暗的都有。”
溫謙點頭：“上京的事他還有留下什麼話嗎？若是亂起來，侯府選什麼——”
林長命也點頭，靠近半步，壓低聲音：“說了，侯爺說侯府的事全權由公子你做主，至於其他的事......”
林長命頓了頓：“他說沒有什麼是不變的，衛氏不用接受誰的拉攏，他只要庇護好雲陽就好了，讓雲陽成為淨土——”
“我沒聽懂。”
溫謙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瞥了眼緊閉的房門，放輕了聲音，“然後呢，成為淨土之後呢？”
是等候英主，還是成為英主？
“我也沒聽懂。”林長命撓著腦袋笑了笑，“不過這些晦澀不明的話不是該你們做謀士的去猜嗎，我沒那個腦子。”
“侯爺說了，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他今日的想法不代表未來。”他從懷裡掏出兩封信來，“他說了，若是公子不願，也可另投他主，我會帶著衛氏族人撤回雲陽。”
林長命將兩封信舉在溫謙面前：“若是你有需要，這兩封信，一封是給江清將軍的，一封是給臨鄣王世子的。”
溫謙沉默片刻，沒收信，只低聲道：“我明白了。”
另一邊，楚長雲抱著雙臂，遙望著城門處的安王，笑了兩聲：“我猜衛鶴沒給安王說他也要跟著去。”
臨鄣王面色沉沉：“我也沒想到，既然無意弄權，當初進京做什麼？”
“那不是先帝把人召進京的嗎？”楚長雲“嘖”了一聲，“你們這些人就喜歡把事情想得很複雜，這有什麼想不到，他當初和先帝那麼好，同門之誼，君臣相得，最後那群人逼先帝表達，衛鶴還不是被放棄了，不得不辭官回鄉，幸好衛鶴走得早，要是非要再在上京堅持下去，指不定人就沒了。”
他哼笑了兩聲：“反正要換我，我也不願意再和沒實權的天子君臣相得了。”
“......放肆。”臨鄣王望著城門處的人群，不知在沉思什麼，“閉嘴。”
楚長雲聳了聳肩，咧嘴才笑開，他爹又開口：“你那天去忠義侯府，把什麼東西給桑昭了？”
“太祖的東西。”楚長雲如實告訴他，那些耳熟能詳的情愛故事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