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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雲從賈府回來時,他爹還坐在那把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茶,孟倦立在不遠處,不顧形象倚靠在柱子上,望著昏暗的天空出神。
直到楚長雲過來,在案上拿了茶杯,猛灌了兩杯茶,孟倦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將視線挪到了明顯興奮不已的楚長雲身上。
楚長雲將椅子扯過來,挨著臨鄣王坐下,拍了拍被風吹得有些僵的臉頰,笑道:“爹,你之前那些什麼讓桑昭嫁進宮,嫁進府中,什麼控制她,拉攏她之類的莫名其妙的想法,現在還有嗎?”
臨鄣王捧著茶盞瞥他一眼。
楚長雲立即咧嘴一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都打不了她的主意啦......不過你之前也沒打成,無所謂。”
他將椅子扯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又問:“爹,你之前進京清君側,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了嗎?”
臨鄣王臉色一變,將茶盞重重往案上一擱,沉下臉色:“我沒有,你,也不能有。”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在寒風中打量兒子的神色:“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有的心思也別有。”
楚長雲雙眸發亮,情緒並未因臨鄣王這兩句話產生什麼波動,也不再可以壓低聲音:“桑昭......”
臨鄣王接過他的話:“我不會對她做什麼,也不想對她做什麼,但她鬧出這麼大的事,天子一時也順著她,但也只是一時,上京一日裡死這麼多人,之後世家貴族反撲,我不清楚天子對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不論是什麼,也難說天子會不會將她推出去平息事態。”
楚長雲卻笑著搖頭:“不會了。”
孟倦以為他在講在府外聽見的訊息,慢慢湊過來,楚長雲神秘兮兮一笑:“她不是人啊。”
“......”
孟倦緩緩眨了眨眼。
臨鄣王一頓,微微傾身,神色嚴肅,再次將楚長雲的臉色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遍:“......你瘋魔了?”
莫不是桑昭殺人的手段兇殘,他撞了個正著,被嚇到了?
“......嘖。”
楚長雲笑意微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腦子有問題嗎?我拿這種事誆你們有什麼意義嗎?將你嚇死,我立即襲爵嗎?那還不如我直接——”
臨鄣王狠狠踹了他一腳。
楚長雲在倒地之前及時扯住孟倦站起來,椅子倒地,在場侍從低著頭,早就養成了只要這父子倆在一起說話時便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的習慣。
孟倦猝不及防被他扯住,踉蹌一下,反手將楚長雲抓住:“......不是人?”
楚長雲站穩身子,將袖子從他手裡扯出來,“嗯”了一聲:“知道她不是人之後,推測她是誰不難,爹你不是一直疑惑為什麼天子願意順著她來嗎?”
臨鄣王沒說話,雖然他知道楚長雲沒必要對他編這種謊話,但他仍舊覺得十分荒謬。
“我去雲陽接楚長熠的時候調查過她。”楚長雲繼續道,“我查不到她的過往,原以為是衛氏替她遮掩,如今看來,她突然出現在桑城,誰去了也查不到她以前的事。不過我查到有人在存雅樓裡賣周秧臨摹的《念桑女》,程氏的人買下後,衛鶴曾派人去借畫臨摹,理由是家中的妹妹想要。”
他頓了頓:“後來楚長熠在存雅樓裡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那些世家出來的,看不起他的作風,桑昭將他教訓一頓,程二公子看了這場熱鬧,主動將畫贈予桑昭。不出意外,這幅畫如今應該在桑昭手裡。”
“......”
孟倦微微皺眉,“你因此得出桑昭與桑女有關?太果斷了,若她當時僅僅是想要一幅畫呢?”
“是啊。”楚長雲點頭,“我也就是隨便一聯想,然後隨口問了句江清她有沒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