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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小爵爺呈上的畫作,筆觸老辣,寫意十足;詩句稍顯遜色,那手草書卻令人絕倒。在如此短的時限內,既要作畫,又要作詩,她這已經可以算作是上乘佳作了。
顏質往回盤算著該如何拿捏品評,困於不知午膳是否與往年一樣藏有暗題,又拿不準這丫頭今日是為顏府丟了人,還是又增了榮光。想要中庸,也摸不著門道。
到了這會兒他才記起,早上一同送來的還有個四姑娘,可是找遍了四周也未曾見人,又瞧見兒子滿眼都是那個謝從安,心裡愈發的五味雜陳。
原當她是個只有皮相的草包,沒想到竟還有幾分才情。只恨如此,這孩子恐怕要陷得更深了。
“小女這畫作手法雖然新鮮,較之旁人的心思和功夫還是遜色許多。那首五言律詩,更如同稚兒學字,淺顯直白,少了深意,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太妃莫要因她言詞討好便偏疼她,只怕驕傲起來,往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番慈父言論讓謝從安差點翻臉。不過她已聽出了不對勁,瞥了眼柳禎煦,等著看戲。
沒想到直接迎戰的竟是太妃。
老人家毫不掩飾道:“如意喜歡,我就喜歡。別說這本就是副好畫,就算你們要說她不好,在我這裡也是最好。老身喜歡,且喜歡的緊。今日的魁首就是顏府的小丫頭!”
謝從安早猜到這個便宜後爹要打擊自己,沒想到太妃竟會故意曲解他的話來為自己和柳禎煦撐腰出氣,不免也跟著小小感動了一回。
今日一行,擱在太妃這處的冷靜理智實在是剩下不多。她是真心實意的要給這位老太太上濾鏡了。
“如今你們的分數都攢了多少了?讓我瞧瞧我的乖孫兒們戰績如何。”
太妃的語氣輕鬆戲謔,讓太子和顏質這種時刻撐著架子的人無從下手,只能在一旁乾坐著。
謝從安幾次偷看,發現太子的身子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一個方向,像是有心事,又感覺不太對。
太妃已經又在問了:“等等的騎射待要如何?”
柳禎煦十分興奮的搶著回答:“今日全都是二人結伴,一起騎射,一同比賽。”
太妃被這遊戲的設定吸引了,不顧勸說,一定要跟去瞧瞧。王炔貼心的在轎輦側侍奉著,一路從這邊講到了對岸。
白鵝賽水,白兔賽跑,再加上兩人一起策馬揚鞭,直至校場,射中靶心,才算完成。
太妃好奇的卻是那比賽規則:“方才你說,每回的兩人都是可以拆開的?”
“是。”王炔看了眼謝從安,“賽後分數會被平分。跟隨每人直到全部的遊戲結束。”
“既然是一對一對的玩,為何算分數又要拆開來算。原都匹配好了,還准許再作交換?”尾音揚起,老人似乎是有些不同意。
柳禎煦忙道:“曾祖母,我們此次來的人多,可是還分了敵我的。”
老人一聽又來了精神,“你們這是要兩軍對壘?”
“倒也不是。”
柳禎煦生怕王炔捱罵,趕著替他回答:“嗯。我覺得還是曾祖母說的對,的確有些用兵作戰的意思。只看眾人要如何調整,才能最終勝出呢。”跟著又道:“可惜您來的晚些,不然也給您選一方來參與指揮,必定要比我們厲害。”
太妃笑得眼睛都彎了,可見對他這馬屁十分受用:“勝出了又待如何?”
“他們能想要如何……就看曾祖母樂不樂意賞罷了。”
太妃捧著肚子道:“你這猴子,真是片刻不忘來與我鬧騰。朝霞宮的不算,只說別院裡的,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金銀珠玉都沒甚意思,”柳禎煦道:“您別急,咱們到時候再說。孫兒還不一定能贏呢?”說完瞥了眼一旁默不作聲謝從安,“萬一,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