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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有一些格外注意了。
善良的白祝遇到了辛苦的人們應該挺身而出。
這次百年名師典禮剛一結束,師尊高興地誇讚著她沒有為道門辱沒門庭。
她也很開心,但又想起了那些弟子們的傾訴,她問了問師尊一句話。
但緊接著她就感覺到好好的白祝遇到了壞壞的師尊。
“師尊,你買的這兩壇酒給過錢了嗎?”
……
……
神守山下的雪又開始下了。
好的是,按照曆法推測,它卻是今年神守山的最後一場雪。
壞的是,時以嬈卻獨自捱過神守山的最後一場雪。
六出升瓊花,堆疊了一身落寞;三尺冷飛白,埋葬了全部熱忱。
時以饒任由天上的飛絮降落在自己的雪頸上,她雲鬢橫斜,流蘇盡落,金冠欹斜,僅僅在外面套著一層剛剛與宮語打鬥過的蓮袍,裡面的古典長裙裙襬卻是黏上了一瓦雪漿。她步履輕盈,緩緩沿著階梯拾級而下,卻是怎麼也抖落不不脫自己身上的皚皚白雪。
通往山下的陡峭階梯免費穿上了一層素裝,兩邊是傷痕累累的絕壁。有幾棵老松樹直直地嵌入兩邊的絕壁中,裸露出直直的虯枝,它們卻將這滿天的飛雪當作是自己的禮物,貪婪地用樹枝捧住,把這飛雪揉搓,將它們做成了面罩,以此來擋住自己面目可憎的外貌。怕是它們也覺得自己的樣子遇見剛剛露過的憔悴美人,也是大煞風景吧。
時以嬈卻不感得這階梯陡峭,她期望自己能體驗一下幾百年間她真正體驗過的失落與離索,所以她這次她步不施展所有的仙力與法術,只是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蒼白塗抹了自己的玉頸,暮色映照著自己的孤影,蓮步伴隨著一路的辛苦。
但階梯卻不像落寞,它哪怕艱辛卻可以踩著它們一路走到終點,落寞卻像自己所承的罪戒之劍啊,耗盡幾百歲光陰卻難找真正離開他的辦法。
時以嬈還是走處了下山的最後一步階梯,來到了一道蒼蒼茫茫的雪地,前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當時上山時停留過的驛站。
時以嬈置身於廣袤的大地,她感覺自己的身軀就像是大地之中的一片雪花,埋葬在了一片雪地之中,與雪色同歸於一。
雪地的視野蒼茫而遼闊,與天空的暮色相映成趣,只是在雪地裡她不知道自己將去往那裡,緩緩走去她至少今天得自己未能與他相見,還與幾百年的宿敵打了一架,與她也似乎有了一道隔閡。
她不知道來到這雪地將去往何方。幾百年前她已步入人神,只是為了天下蒼生她心甘情願地承下這罪戒神劍,她也曾在聖壤殿的漠視神殿中擺下各種神明的雕像,為的只是發誓將各種邪崇斬去,還天下一個太平。
她曾經想要想要眾生歡居的樂土,曾經想要延續自洛初娥傳承至今的不屈血脈,她曾經想要洞悉天地的心,曾經想親自擊敗自己最大宿敵,曾經想報答他對自己的恩情…
可到頭來自己卻被邪崇蠱惑,連自己也被邪神汙染,甚至被控制奪舍,她還記得在某個版本的《誅神錄》裡迷了心智,攻擊自己的收徒物件,若不是他。自己早就中了色孽之印,結果自己反而被他拯救,敏兒讓自己重新獲得自己的心跳。
可現在曾經想要拯救天下蒼生的人卻被人拯救,她曾經想打敗的人在百年前反而輕而易舉地擊敗了她,而百年之後她雖然透過他學得了新的功法,與她爭鬥了一番,可自己卻覺得自己能打贏她又怎樣呢,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怕是永遠比自己重要了,就單憑藉這自己就無法打敗她?
自己自然知道她所說的那個小團體是什麼,可自己幾百年功法不如她,名聲不如她,連自己唯一動過收徒念頭的傳承物件似乎看樣子也加入了她那個小團體,最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