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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灌進來的風這麼一吹,沈荔宕機的大腦重新運作起來。
她剛才。
說什麼來著?
把顧停給、糟蹋了?
還要對他負責?
沈荔捂住臉,企圖逃避現實。
然而顧停似乎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他沒有坐回床邊,斜斜倚著衣櫃。
這回沒再忍耐,摸出昨兒晚上沒抽成的那支壽百年,夾在指尖轉了轉。
隨即拽開抽屜,從一抽屜的打火機裡隨手拿了只純黑的zippo。
叼著煙,略略彎頸,劉海遮住一部分眼睫,「啪」地打著了火。
青橘色的火焰舔舐著菸草,很快把外面裹著的一層煙紙燒盡。
騰起一陣輕薄的煙霧。
煙霧繚繞中,顧停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清醒點了沒?」
沈荔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聲音低低的:「嗯……」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太聽清。」
「……」
「誰,糟蹋誰?」
「你這不是聽得一清二楚嗎。」
「倒也不是很清楚。」顧停抬手揮了揮煙,「就是覺得,你好像把主謂搞反了。」
「……」
沈荔一陣窘迫,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還是昨晚那身,帶著濃濃的燒烤醬味道。
環顧四周,北歐極簡風的房間裝潢,乾淨、素雅,不像酒店。
想必是她喝多醉過去了,阿渺也不知道她訂的哪家酒店,顧停只好把她帶回了家。
沈荔恨不能照著床頭一腦袋撞過去。
真是。
喝酒誤事。
喝酒誤事啊!!
「不好意思啊顧停。」
顧停沒應聲,彎下身,把燃了一半的香菸夾在指尖,在床頭櫃上擺著的菸灰缸裡撣了撣灰。
「想吃什麼?」
沈荔一愣:「你問我嗎?」
「我家不鬧鬼。」
「……」
得,她就不該多這句嘴。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沈荔嚥下這口悶氣,「都可以。」
「嗯。」
像不耐煩似的,顧停從鼻腔裡悶出一聲冷哼,算是應了。
他站直身子,正要往外走,沈荔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顧停。」
他沒有回頭,停下了腳。
「你昨天晚上的問題,我好像,又想起來一件。」
沈荔有些心虛,畢竟頭一回打照面就給人坑了一把。
不過眼前這位也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主,最後不還是把她也一併供了出來。
這麼一想,她似乎又找回了些底氣,挺了挺胸脯,硬氣道。
「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面,開學典禮那次。」
顧停立在原地,似乎想了想,才把這段過於久遠的影象從回憶裡抓取出來。
他長長吐了口煙圈,沒出聲,把最後一點火星碾滅,斂眸道:「不是這次。」
沈荔:「?」
到底還有多少次是她沒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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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傳來滋滋煎培根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裡,像是白噪音一般極其催眠。
只不過沈荔現在精神高度集中,整個人像一根緊繃的弦。
她侷促地坐在餐桌前,無比焦灼地等待著。
讓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給她做早餐。
下沒下毒且扔在一邊。
她主要是擔心,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