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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走後,胡順對著我擺著一張臭臉,我們倆相對無言。
陳江,另一個拉板車的過來,他是個少言寡語的已婚人士,三十來歲,幽黑的面龐,個子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吧。
頭髮有些長,應該是沒空閒去剪頭髮,愛出汗,每天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子汗腥味兒。
聽說他很怕老婆!
農村人常年出力幹活的,很少有胖人。
他看看胡順,又看看我。
我們倆都默不作聲地搬起竹笆板上的生磚匹碼在架埂上,一層一層往上斜著交錯壘垛。
板車上一共有八塊竹笆板,每塊板上二十四塊生磚匹,那就是一共一百九十二塊生匹。
在我們搬到最後一塊板子的時候,陳江開口說話了,“胡順啊,不是我說你,想和顧然談,就認真談,找個媒人去她家提親去,你這不言不語地,人家家裡又不知道,找個媒人出來說說,定了親,有主了,看還有哪個小夥子敢來找她?若有來找她搭訕的或者是來糾纏不休的,你出手揍人家也能說的過去!”
胡順沒有接腔,依舊是臭著一張臉,一副我是大爺我有理的模樣。
傍晚下工的時候,我去找了車間主任,讓他給我調換一下碼架道,我不想和胡順一組了,整個一個下午,都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呀?我又沒做錯事!
媽的,真是無語了!
車間主任一去和別人說,都不願意和我換,原因是胡順和他們說過了,他不會和他們任何一個人組成搭襠,要不然,他就不碼架了,去裝窯。
裝窯的也缺人。
我看沒人願意和我換,碼了半日,面對他那張臭臉以及一點也不知憐愛女生的心理,讓我對他有了退意!
原來給我帶吃的,那一點點好感全都被磨滅了。
於是我就假裝肚子疼,向車間主任請了假。
萬泉來窯場拉一趟磚,到了下午三點多才回到家中,由於車放倒到位,幾個裝磚的娘們坑了他,走在路上,塌幫了,沒辦法他一個人又重新碼幫子給裝緊實些,累的渾身髒兮兮的。
回到家中,他娘一看,可疼的不得了,詢問他的瘀青的嘴角是怎麼回事,“泉啊,你和人打架了嗎?”
“沒有!我車沒倒好位置,幾個裝車的老孃們可把我坑毀了,走一段孬路,塌幫了,沒辦法,我又重新碼了一遍車幫子,哎喲!給我累的又氣又想哭!人真壞!還要讓我額外加裝車費,還讓我給她們買糖吃,一幫難纏的老孃們!我這嘴角是車幫子磚頭塌下來碰的。”
“兒子,娘不憨!碰的和打的,那傷不會是一樣的,”
在萬母再三逼問下,萬泉才說了實話。
萬母,四十出頭的樣子。因家裡地多,常年幹活,臉被曬的黝黑,但說話做事十分的麻利,性格潑辣。
一聽說兒子被打的原因也沒怎樣氣惱,但孩子的表姑不該隱瞞的,人家既然談好了物件,你還往俺家說,這不是缺德嗎?
還要多要彩禮?
“不行!我明個就去找你表姑,我問她安的什麼心?想騙婚騙錢?我家的錢這麼好騙?她與人家的嫂子合夥想發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阿孃,你不要去罵,你這一罵,這婚事不就黃了嗎?我、我心悅那顧然!”
“啥?你心悅人家,人家又不心悅你,她嫂子還要這麼高的彩禮,你還有兩個弟弟呢?我完成了你一個,都要拖賬,到時你弟弟再說人,都有樣學樣,我和你爺上哪裡抓錢去?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和你爺啊?”萬泉的母親一蹦三尺高咒罵著萬泉。
“想成,就得少要些彩禮,又不是長的如天仙,哪裡值那麼多錢?”
“唉!”萬泉長嘆一口氣,落寞地回自己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