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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得罪過他?還是純粹因為壁壘分明的等級觀念?莫名其妙被人如此嫌惡,再美的東西也無意留戀,我忍痛撐起身,規規矩矩地退閃至街邊。
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空氣裡流淌著怪異的暗流,抬眼四處張望,難道我的表現還不夠卑喏?砰!硃紅色的雕花車門猛地關上,巨大的聲響明明昭示著主人的怒氣。
“華康!還愣著幹什麼,陳老闆在松鶴居等急了!”
駕車的中年男子回過神來:“是!少爺。”
跟著,馬鞭揚起,那輛華貴的馬車亦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裡。沒事……我拍拍裙上的塵土,繼續想著快些回去找紫燕商量。怎麼還是那麼安靜?狐疑的目光掠過每一張臉,各人表情俱不相同,憐憫,戲謔,嘲諷……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都在關注著我的舉動。被我這麼看回去,多數人覺得不好意思,訕訕地側過臉去。不知是誰最先起了聲哄,人群便像是得了解禁令似的,一下就散開。
“絕對沒認錯,我見過沈家以前的少夫人……”
“是啊?本來以為有好戲看的。”
我心中一顫,莫非……?那玉鐲……我提起手中的錦盒,心念一動,立刻上前攔住了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婦人:“方才馬車上的人是不是沈擎風?”
她們肯定以為我是瘋子,愣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啊?”我急了,如果是,現在馬上就追過去。記得他說松鶴居,我知道那間酒樓,是全揚州最貴的一家。夜長夢多,早點解決這件事情最好,省得沈家那些野心勃勃的小妾們盯著水盈不放。沈擎風若要發難,無論是遲是早,都避不過去。
總算等來一個肯定的點頭,我吸口氣,轉身行往松鶴居的方向。張越……你必須為水盈打一場仗。不期然想起沈擎風的眼神,心裡的感覺怪怪的,不舒服。他憑什麼那樣看我,憑什麼……就算不愛水盈,都已經休棄出門了,還想怎樣?怪不得小悠總說長得帥的男人通常性格不好,因為被女人寵壞了。這個姓沈的也實在太小心眼,怕是還記恨著往日之事。據說他只比水盈大了兩歲,那就是二十一……再囂張還不是小鬼一個!要擺平他應該不至於很難吧?希望如此……
松鶴居不愧為揚州最貴的酒樓。難得的是貴而不俗氣,連招牌都是用小篆寫的。鑑於微薄的古文字知識,最後我還是進門問了櫃檯邊的夥計才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
“請問沈家大少爺是在裡面嗎?”我急於詢問,並未發覺一個女子這樣當眾找尋男人的行蹤會引來旁人側目。
那夥計尚未答話,這會兒從樓上下來兩個人,似是餘興未盡,仍在談話。
“魏兄此番金榜題名,又得嬌妻……楚某……”聲音不大,我也只能聽到一些片斷。突然,說話之人驚奇地嘆了一句:“水姑娘?”
真的是他!我僵直著背脊回過頭去,努力扯出合宜的微笑,有禮地福了福身子:“楚公子。”
他更是快步走下樓來,態度親切而溫和:“姑娘不必多禮。你拿到玉鐲了?還滿意麼?”
我點點頭,心想我滿意有什麼用,要沈擎風那個大少爺也滿意才行。他低眉瞄見了我手上的錦盒:“姑娘今日為何到了松鶴居?有需要楚某幫忙的地方嗎?”
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我尋思著這人是不是管太多了。只是跟他見了一面而已,搞得我們好像多熟似的。看來方允謙那個性……真不能怪他,投了n次胎仍是如此。弄不好就是廣結善緣的交際草,留下每一條可能的後路,圓滑到了極至。偏偏圓滑二字在現代是書面上的貶義詞,現實中的褒義詞……張越無法抵抗方允謙的魅力,水盈卻決不能愛上楚浩然,那意味著再一次的心碎。可是,如今的張越和水盈能夠截然分開嗎,我到底是張越還是水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