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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週末,下午的時間,大家吃完了飯,小孩子在一樓大廳裡玩耍。外面的空氣寒冷瑟瑟,天空略暗,冷風呼嘯,突然,有細細如鹽粒的雪點在空中飛舞,飄落下來。
眼尖的言小胖率先發現,他指著天空歡呼道:&ldo;啊!下雪啦!&rdo;隨即言大胖也高興地叫出來:&ldo;下雪啦,要下大一點!才可以堆雪人!&rdo;
安之好奇地趴著玻璃門上,眼睛眨也不眨地仰著頭看。雪勢越來越大,安之看著那小小的雪點就變成一片片的羽毛樣狀飄揚下來,輕盈地落在地上。
她小嘴&ldo;哇&rdo;地張著,看得出神。有人走近,輕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安之白軟的臉頰挨著她的掌心,言蹊向她微笑:&ldo;不可以看著太久,眼睛會痛。&rdo;
雙胞胎在旁扯住她,說要出去。安之也眼巴巴地望著她,等著她點頭。
言蹊搖搖頭,&ldo;不行,太冷了會著涼。&rdo;她見幾個小孩露出失望的表情,安撫道:&ldo;等明早,雪如果停了,我們就去堆雪人怎麼樣?&rdo;
雙胞胎歡呼著跳躍起來,安之也綻開酒窩笑彎眼睛,她回頭又去看雪,小手擺在玻璃門上,很想去摸一摸。
雙胞胎因為之前見過雪,得到保證就不鬧了去玩別的了,只有安之隔了一會就暗暗跑到門去看雪。直到快睡覺的時候,她在三樓的房間裡還趴在窗戶上聚精會神地看雪。
言蹊在鋪床,整棟房子雖說都有暖氣,但她怕被子太冷,拿了一床比較厚的毛毯墊著,又換了一張厚棉被。
一回頭,看到安之這樣,她笑了笑,走到她身後,窗外的暖橘的燈下,潔白的鵝毛大雪飄飛,紛紛揚揚,靜謐無聲如時光。
言蹊看了一會,才對安之說:&ldo;好了,我們該睡覺了。&rdo;
安之穿著厚厚的睡衣,腳上還穿著安置給她買的毛線襪,她一雙小短腿晃了晃,溜下飄窗,她說:&ldo;明天早上雪會停嗎?&rdo;
言蹊暗笑,果然在惦記出去玩。
&ldo;應該會停的。&rdo;
安之爬上床,小腿盤起來,抓了抓她的小腳丫,&ldo;真的嗎?&rdo;
言蹊走過去,幫她把腳上的襪子調整好,襪子腳趾處各印了一隻兔子,安之很喜歡。
&ldo;對的,現在趕緊睡覺了。&rdo;
新被窩裡乾燥溫暖,輕絨絨的,沒有香味。安之鑽進去,只覺得被子寬大柔軟好像雲朵。
&ldo;睡裡面。&rdo; 言蹊也躺了進去。她之前確實是不喜歡跟人同被窩,現在也不喜歡,但是安之雖然白天沒有表現,但有時晚上睡著的時候會做噩夢,會無聲地流淚。有時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言蹊並不能每週都回來,所以一想到她獨自睡著的那些夜晚,有時也會這樣,言蹊心裡就難受得很,即使她讓心姨夜間過來看她,但是也不能百分百讓她放心。
好在安之睡著並不會亂動,所以跟她睡一個被窩也可以接受。據她觀察,這幾周已經很少在夢中哭泣了。
言蹊留了一小盞夜視燈後,便躺下合著雙眼。
旁邊的小女孩身體微微動了動。
言蹊側頭看她,見安之一雙烏亮的眼睛正閃動著,&ldo;為什麼雪會沒有聲音?可是下雨有呢……&rdo;
言蹊一愣,這個怎麼解釋好呢。
&ldo;你看,因為雨是液體,就是可以流動的,所以啊落在玻璃上,地上啊,樹葉上啊,會有震動,就會有聲音。如果是大雨的話,聲音就更大了。&rdo;
言蹊其實也不知道她的答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