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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進了山。
有過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進山容易的多。
只不過袁珊的腿腳不如之前便利，走了一會兒章文索性揹著她走。
考慮到這一次袁珊的特殊情況，出發之前章文專門準備了很多安全措施。
他先走到山腹空腔上那個自己上回失足掉進下去的洞口處，把安全繩的一頭栓在了一顆巨大的石頭上，然後把袁珊五花大綁一點一點慢慢放進洞裡，隨後自己才爬了下去。
洞裡還是他們離開時的那個樣子，與魏山搏鬥的痕跡還清晰可辨，看來這裡後面並沒有人來過
稍微休整了一下章文就行動了起來，他恨不得把這裡翻個底朝天。
不知道是心裡有氣沒處撒，還是在尋找救命的稻草。
搞出了不小的動靜。
袁珊靜坐在一旁，她現在稍微動一下就氣喘吁吁，這些事只能交給章文來忙活了。
人越著急，就越沒辦法耐下性子，章文翻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除了牆上的壁畫和地上的陶罐，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散的兵器，根本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章文氣得坐在牆邊，把手邊的陶罐一把推了出去，陶罐在地上滾了幾圈後碎裂了開來。
如今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難道就眼巴巴地看著袁珊死在自己面前？
空氣中只剩下了寂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剩彼此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過了好一會兒，袁珊先開了口：“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不用替我難過，我活的可比一般人久多了，已經很知足了。”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章文把雙手插進頭髮裡：“你把我帶進這個事件中，然後你撒手人寰一走了之，那我怎麼辦？”
“你不是也撂挑子不幹過一次嗎？咱們倆算是扯平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章文一臉義正言辭：“還有那個夢，你就對我那個夢一點也不好奇嗎？”
“好奇啊，但是我可能沒辦法知道後續了，等你知道了寫在紙上燒給我。”袁珊笑了笑。
章文拿起地上散落的陶罐碎片，在地上劃出來好幾道印子。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我還能做些什麼？”
這種無力感侵蝕著他的內心，讓他對現狀越覺得憤恨。
天真的要絕了他們嗎？他們難道真的就要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被黃寺光他們搞得一團糟？
章文摩挲著手中的殘片，越摸感覺愈發的有些不對。
他在原本應該是光滑的陶罐內壁上摸到了幾處凹凸不平的地方。
章文用手機打亮手電筒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個字，而且他還能看懂一部分，並不是西夏文。
“你快過來。”他招呼袁珊靠過來。
“你看這上面的字，是不是古代漢字。”
袁珊拿起一片盯著看了半天，也發現了這些文字十分眼熟，雖然並不能看太懂，但是卻有著中國人對古代漢子那種刻在血脈中的熟悉感。
章文趕緊把周圍的殘片蒐羅起來，一點一點地拼湊在了一起。
這一堆陶罐殘片上僅刻了四個字。
章文和袁珊能看懂“衛”“雙”“羊”，而另外一個字實在是沒看明白。
可這三個字足夠讓他們知道這四個字講的到底是什麼了。
衛慕雙羊。
不錯，正是李元昊的生母的名字。
如果不是最近倆人一塊看了賀蘭雪，如果不是章文做的那個夢，恐怕他們一時還搞不清楚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可這罐子裡面，又為何會刻上李元昊母親的名字呢？
章文緊忙把剩下的三個陶罐全部打碎，想從其他陶罐裡面找到別的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