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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和做夢一樣,我們有這麼多錢,明天你去……算了,我去村裡買吧,免得那些嘴碎的又拿你說事兒。」她聽不夠銅錢碎銀子碰撞發出的響聲,又用手捧起來讓它們透過指縫落下去,側著耳朵聽,嘩啦啦地清脆悅耳。
季成脫了外衣才上炕,兩隻眼盯著她玲瓏嬌媚的模樣,嘴角彎起,俊臉上是擋不住的柔情似水,她樂此不疲地玩著,讓他有些無奈:「數清咱家有多少錢了?」
春福沖他眯著眼笑,抓著錢的手伸向他的胳膊,將他拉在自己旁邊坐下,才認真地說:「這會兒就數,你幫我看著,萬一我落下了或者記錯了呢?」
季成只是笑沒說什麼,春福腦瓜子可是機靈著呢哪能真算錯,家裡的銀錢有她管著自己也能多省點心,只是不小心看著她粉嫩的臉看愣了神,燭光照著她的半張側臉連絨毛都看得清楚,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驀地那股與他來說不算陌生的火熱騰地竄起來,竟是越來越無法壓制以燎原之勢搶佔了他的思緒。
春福剛數到五百個銅板伸手將數過的扒拉到旁邊,正要繼續季成的大手伸過來攔住她,聲音裡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沙啞:「別數了,改天再數,這會兒我們做正經事。」
春福紅著臉,只覺得他覆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燙得厲害,推拒著他,嘴裡嘟囔著:「把錢收起來,要是掉縫裡拿不出來多可惜。能有什麼正經事大過數錢。」
季成偏偏不依,將錢往裡面推了推擁著她躺下來,暗啞而充滿:「生孩子怎麼大不過數錢?」
春福哪拗得過他,食髓知味再難保清心寡慾的那顆心了,她又忍不住想笑,當初他可是說要等兩年,真要等下去可不就成了廟裡的和尚了?
他們知道彼此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在慾海中緊扣著手指肆意沉浮,最後像是一道絢爛而璀璨的光照亮了他們生命中的半邊天。外面蟲鳴聲陣陣,皎潔的月光打進來,溫柔地鋪在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身上。
平靜後的兩人還未入睡,春福動了動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慵懶而嬌媚地嗓音響起:「你說那岑牛會不會背地裡給你使絆子?我總覺得他們沒安什麼好心,季坤好端端地能幫他?就算春菊……不過這個也說不好。還是睡覺,明兒你記得把那幾罈子果醬給帶過去,橫豎是現做現賣也不怕上門的客人多等些時候。」
季成隨手撩起她的一縷發放在鼻下輕嗅,點著她的鼻頭笑罵:「你也得給人家緩口氣的功夫不是?今兒才說明兒就要用,到哪裡去找人去。」
春福往他脖頸間埋了埋,聞著他身上的皂香味和淡淡的汗味,閉上眼睛迷迷瞪瞪道:「回的時候她就和我說找好人了,你放心她比我更急,畢竟鎮上有旁的鋪子盯著,她可是一口氣都不能松。還是咱們這種只管著做東西的好,也不用理會那些煩心事。」
季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快睡吧。」
第二天春福醒來時季成早走了,她起身換衣服收拾好屋子出去掃院子,才掃了兩下就聽院子外傳來巧雲的身音,洪亮的聲音裡滿是討好:「小嫂子忙呢?這孩子說是來找張巖,找到春木哥家被秀娥嫂子給攆出來了。」
春福聽到張巖兩個字心上一緊,趕忙丟下手裡的東西迎上去問道:「你見過張巖?他和你說讓你來這裡找他的?」
綁著兩個麻花辮穿著乾淨碎花衣裳的女孩搖搖頭說:「不是他讓我來的。那天我在山上摘果子遇到蛇差點被咬了,是他幫了我,我問了他的名字就回家了。我娘說他救了我的命就該和他道謝,我問了好幾個村的人才找到這裡來。您知道他在哪兒嗎?我有東西要送他。」
春福仔細盤問了女孩很久才知道不是最近的事,嘆息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連我這個姑姑也不相信了,什麼話都不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