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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生嫂怎麼會沒聞見?兩家離得這麼近,可她不能過去討人嫌,連生的活還是人家幫著才能成的,不然家裡從哪兒來那麼一大筆進項,所以頭也沒抬開口說:「那是人家的事兒,咱們別惦記。等這個月過完,娘讓你爹割刀肉回來給你們解饞,好嗎?對了,這事你別和別人說,知道了嗎?你季成叔和春福嬸子是好人,要是沒人家咱們的日子就過不好了,所以外面人說啥也別聽,記住了沒?」
大丫懂事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出去玩了。」
連生嫂看了外面一眼,窗戶外是自家院子的菜地,長得綠油油的,那股子惹人饞的香味縈繞在她心頭不去。她看清楚了,春福和季成兩個苦命人許是得了老天爺的照顧,日子越過越好,以前的自己何嘗不是沒眼光的?要不是季成救了連生一把,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活呢。人呀,還是得知道感恩,再怎麼厲害都比不過一副善良心腸,到時候自然有好運氣跟著來。
張巖沒留下來吃飯,他帶了幾個薄餅在沒人發現的地方吃過了才回去,許是這一天粘上了果醬的香甜氣,才進屋,李秀娥就揪著他的領子疑惑道:「去哪兒瘋了?這衣服上是什麼味兒?怪好聞的。」
張桐正脫了衣服洗身子,他也聞著這股味兒熟悉,指著大叫道:「我記起來了,那天姑父背簍裡裝著的東西就是這股味兒,很好聞。大哥,姑姑和姑父到底在搞什麼鬼?你的心可不能偏了。」
李秀娥經張桐這麼一說,當即想到了,春福藏著掖著的東西不能告訴她和春木,肯定張巖這小子清楚,當即擰著他耳朵叉著腰,罵道:「你的心能不能往裡拐拐?嗯?我生你生出個禍害來。說,張春福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不說今兒別想睡覺,你有本事以後給我滾出去。」
張巖疼得臉都發白,娘像是要把他的耳朵給擰下來似的,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吃了姑姑給的餅子,啥也沒見啊。娘你比她做得好吃多了,你都好久沒做餅子了,要是你做也是這個味兒,真的。」
李秀娥半信半疑的鬆了手,聲音冷厲:「真的?不要讓我知道你騙我,不然我打死你。」
張桐不信,大叫著:「娘,大哥肯定說假話了,你別信他。他一早就和姑姑搗鬼,嘴裡沒實話。」看見張巖兇狠地瞪他,他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張桐怕張巖發火的樣子,那次兩人打架,張巖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面,完全不顧自己是他的親弟弟,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打死,那個時候他就怕了。
時候不早了,李秀娥也懶得和他說,是真是假,明兒她費點油做幾個餅子不就知道了?
「得了,張桐,你快點洗,洗完了去睡覺。過兩天就要上學了,別到時候起不來。明天張巖你早點起來,家裡的活一堆,別有事沒事就往人家跑,可別真跑成了人家的看門狗。」
張巖垂在腿側的手緊握成拳,牙齒咬著唇瓣發白,看著有些嚇人。張桐擦了腳,穿了鞋子就往屋裡跑,乾笑著:「大哥,我困得厲害了,反正你也要洗臉,你幫我把髒水倒一下。」
張巖往日裡因為他是自己親弟弟事事順著他,不願意和他計較,可是現在他卻更加變本加厲了,大步走進去,提著他的衣領直接從炕上把他拽下來,冷冷道:「張桐,你別以為有爹孃胡寫你我就不敢打你,做事有前後手,別讓別人捎帶,你的飯怎麼沒見得讓我幫忙吃?自己把水倒了,給我備好水。」
張桐咬牙頂撞:「憑什麼?」
張巖冷冷一笑:「憑什麼?憑我的拳頭比你硬,他們可護不了你一輩子。哼,狀元郎?我把你的腿打斷了,我看你怎麼當?」
張桐真的被嚇到了,趕緊出去倒水了,外面聽到春木的聲音響起來問張桐怎麼洗完了還倒水?張桐低聲說,幫哥哥倒水,他才剛回來。
張巖卻覺得好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