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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叔囂張了一輩子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挫著手說:「你坤子哥回來了,在外面有點事急用錢,叔家裡周轉不開……實在沒辦法了,叔厚臉來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把你娘留的寶貝借給二叔用用,等家裡有錢了立馬給你贖回來。雖說季亮跟了二叔,可他總歸也是你兄弟,你不能真把什麼好東西都自己霸佔著不是?他也是從你娘肚子裡出來的,最親厚的兄弟,你不能半點情面都不講吧?」
季成坐在木凳上眼睛看著夕陽下的青山,想著得趕緊備起來了,三伯也要回來了。對二叔的話,只是淡淡地道:「二叔,當初是你鬧著不讓季亮和我們家來往,更何況季亮眼裡有我這個大哥嗎?我看他平日裡見了我也跟沒看見似的,我季成小心眼,看不上他這樣的人。我家裡也沒什麼寶二叔也別惦記著了,你也看見了我才娶了媳婦,家裡的錢也早用光了,往後春福娘倆的日子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二叔再想別的辦法吧。」
季二叔瞪了一眼不發一言的季亮,也不兜著了:「我也不管你家裡的那些個勞什子事兒,季亮拿他親娘留的東西不過分吧?今兒你拿出來,往後咱們照舊來往還是親叔侄。不然……」
「別來往了!我和春福過得很自在,二叔還是趕緊去想辦法吧,我昨兒還見他被人從賭坊裡打出來了。我是個沒出息的,幫不了二叔。」季成起身拿過串在木棍上的兩隻雞開始拾掇,他不願意把事情說破,還給二叔留著面子,他成親的時候給他找不痛快,這條路早被堵死了。
「季成,你這就不懂事了,不給,借總可以吧?季坤也是你大哥,咱們是一家人可不是什麼仇人,你明白不明白?你信外人都不信自家人?」
季成不理他,熟練的掏內臟,想著把雞頭留在碗裡看著難受拿刀給去了。季二叔是個暴脾氣,自己兒子連命都快沒了,厚著臉過來求幫忙卻被季成擺臉色,急走兩步走到他跟前,季亮看出來爹是想動手,爹是個想了什麼就要做成的人,可不管什麼道理,能拿拳頭說話就拿拳頭逼著你。
季成回身要把雞拿回廚房,瞧見二叔怒目圓瞪,臉色漲的通紅的樣子,對二叔的脾氣心裡有數。也不懼,直直迎視著:「二叔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你個不識抬舉的,季亮不開口,今兒我這當爹的就給他討回來。」季二叔的手已經抓住季成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逼著他回去拿東西。
春福不過是在屋裡把背簍裡的蘑菇和野菜拿出來,剛收拾完出了屋子見季二叔揚起手要打人,登時心提起來要過去拉開他們,季二叔正在氣頭上手下沒個輕重,不過是輕輕揮了下手,胳膊上的束縛就被甩了出去。春福與他來說不過就跟塊布娟一樣。
三伯才進院子就看見這人仰馬翻的場面,怒道:「季老二,你可真是越活越出息,跑到季成家裡來鬧了。你小子不爭氣,做了逃兵不說還嗜賭,這種敗家玩意兒留著做什麼?帶回來丟你季家的人?我今兒可是瞧見了,你家那個祖宗瘸著腿又進去堵了。」
季二叔這才回神,他手裡的人早已經掙開了他去扶倒在地上的春福。
季成俊逸的臉上一臉擔憂,焦灼地問春福有沒有事,他剛才看到春福後腦勺撞地上了,那聲響震得他的心也跟著疼:「是不是疼得厲害,我帶你去看大夫。」
腦袋磕地上怎麼能不疼,春福清明的眸子裡湧出一陣水意,搖頭說不用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繃著臉嚴肅道:「二叔做事不要太過分,季成給您留著面子不願意把事說破,昨兒是您趁我們不在家去屋子裡翻騰了吧?」
三伯聽罷搖了搖頭:「季老二你是糊塗了不成?瞧瞧你這怎麼當人叔叔的?不和心思就動手,你也不怕摔壞你侄媳婦?」
季成緊皺著眉頭,臉上更是陰雲密佈:「二叔本來就不想和我來往,何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