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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文書院”是章府出資建成的,無論是將其拆除或是遷走自是要同章府協商才是。裴鎮長絕不是劉源口中說的那般,他在新政府與日本人之間遊走,若沒有極深的城府和毒辣的手段,那必是要玩火自焚、招來殺身之禍的。
章府建成“悅文書院”可不僅僅是為了教書育人,還有一個便是藉助文曲星的德行去化解幾十年前的怨氣。即是他們想要給了便是,自是叫倭人知道被怨氣所擾會是個什麼下場。
“源師兄,這樣做會不會被人詬病,說章府有趨炎附勢之嫌?”銘豐不禁有些擔心。
“所以才說事不宜遲,必是要儘快妥帖處置。”清源說道。
“源哥,那劉源所言是否可信?”德文問道。
“可信。劉源無非說了兩件事,一個關於我另一個便是關於他。”清源喝口茶繼續說道。“咱們未與倭人發生過正面衝突,現今也只因我道士的身份引起他們的注意罷了。可劉源因出入加工廠怕遭到日本人滅口,這才是他為什麼要急於脫身。”
清源又將劉源與自己在正房內交談的內容一一說與銘豐,就因假死脫身是自己給劉源出的法子,這事出突然他竟未現出為難之色,這才覺得他先前所說的那番話可信。
“裴鎮長為日本人所做的那些事,可在劉源口中他卻成了迫於無奈、造福鄉鄰之人,足可見裴鎮長這人善於偽裝、城府極深。”德文想了想又說道,“即使陳大爺知道內中原委搬離他處,可就如銘豐所言,章府難免會受到議論。”
“若搬離書院的事由陳大爺自己提出來,可是會好些?”銘豐忽地說道。
“這個極難。”德文搖搖頭,“陳大爺是前清的舉人,他將臉面看得比命還要重,怎麼會受得了別人的妄議。”
“無論裴鎮長他們用何手段,陳大爺和梓文一向認個‘理’字,絕不會善罷甘休,為此妥協。”清源正色道,“咱們一定要在裴鎮長他們出手之前定想個法子才是。”
“咱們是左右為難,那對裴鎮長而言確實極好的一舉多得。”銘豐不禁皺起眉說道。
清源忽地咬牙說道。“若是將書院一把火燒全燒了,可好?”
“源哥,您這是要“嫁禍於人”啊。”德文笑道。
“只是可惜了陳大爺多年來的心血,也願父親在天之靈不要怪罪於我。”清源此舉亦有“破釜沉舟”之意。
章府一大早就熱鬧起來,由於柱子和茗兒的婚宴酒席不擺在府中,一干人等用過早飯就換好了衣服。這都得要感謝四爺才是,尤其是膳房裡的那幾個人,進府這麼多年了還頭一次做了回客人,府裡的這幾位主子自是個頂個的好,可自四爺進府之後,從為少爺醫治到現今給僕人操辦婚事,這樁樁件件可是都叫人大為驚歎,日後可再不敢拿四爺的年紀當事說了。
“明德居”一時間可是出了名。陳媽代兩位太太出席,老胡和柱子媽招呼著往來的賓客。府裡的女眷作為茗兒的孃家客,男丁便是柱子這邊的婆家人,加上與老胡熟識的朋友與四鄰,再加上德文、大龍這一幫好兄弟,十幾桌的酒席都擺到了街上。
清源帶著麟祺和銘豐去“明德居”熱鬧了一會,便又叫上德文趕回府裡。喜子這邊帶著幾個夥計早將三桌酒席送了過去。
李安看慣了六子一身的短打,現今見他穿著嶄新的長衫不禁笑道。“咋這麼好看呢,我也要多給你定幾身這樣的穿。”
“有那錢還是留給你以後娶媳婦吧。”六子也覺得少爺給自己選的這顏色好看。
李安也不多說,扶著他慢慢往府裡走。“我剛剛都沒吃飽。”
“叫你一直給我夾菜,活該你餓著。”六子笑道。
“知道還這樣說我。”李安故作傷心的說道。
“剛少爺和我說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