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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若是派這麼美個探子來敵國,那北軒就真是活該被攻破城門。
隨即他開口問:“叫什麼名字?”
荼春衣聽得他這審犯人似的問話,頓時心頭一涼。
遂身子伏得更低,幾乎臉貼地的答:“草民,荼春衣。”
司空昶才剛回京,不知京中事情。
他只是聽此人的名字不真切,於是命令道:“抬起頭來說話。叫什麼?”
荼春衣一下慌了,他怕大將軍是要治自己驚動回朝隊伍之罪。
戰戰兢兢直起上半身,他滿臉惶恐地說:“草、草民,叫、叫荼春衣。”
他緊張地掐著自己的手,極力壓制下自己的顫抖。
此前他不怕這些當官的,是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如今他知道了,所以怕了,也再沒了反骨。
司空昶將他對自己的恐懼盡收眼底,嗤笑一聲,站了起來,對他說:“回去吧。”
荼春衣也沒管他為何輕易就放過了自己,道了謝就立馬連滾帶爬回了人群。
司空昶見他這兔子似的逃走,更加確信一件事:如果他是探子,那也太沒骨氣和魄力了,兩句話就能嚇成這樣。
但倘若他是裝的,自己以後定讓他不得好死。
上馬前,司空昶還是留了個心眼,對身邊副將低聲吩咐了一句:“查查這個荼春衣。”
荼春衣將臉藏在人群裡,他的心因為恐懼而劇烈地跳動。
鐵蹄離去,他這才轉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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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昶高大威武的背影緩緩遠去,他所到之處遍是百姓的注目禮。
剛剛荼春衣還以為自己是會死在那鐵蹄之下,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只是問了名字就放了自己。
甚至還給他喂治哮病的藥。
如此奇怪的舉動,讓荼春衣不禁回憶起曾經聽到的傳聞:傳言說,這位將軍在軍營裡懲罰逃兵和犯錯的兵,都是直接用馬活活拖死的。
今天自己明明冒犯了,怎麼會對他會這麼輕飄飄?
難道會秋後算賬?!
荼春衣壓制不下腦子裡的亂猜,更壓不下心裡的悸動。
不等人散,他就奮力擠出去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也發現了怪異的地方,人們都在悄悄打量和議論他,而且也都在繞著走。
好似有意躲避似的。
荼春衣的心悸更甚,原先紅彤彤的臉漸漸煞白了起來。
他小跑回無憂坊,也不管春燕兒在後面叫他,徑直就回了自己二樓的屋子。
當晚他心裡有事,輾轉反側睡不著,於是悄悄點了燈去找春燕兒聊天。
春燕兒之前是同別的姐妹同住一屋的,現在都有了單獨的屋子,倒是更方便找她聊天了。
荼春衣剛進了春燕兒的屋子,就吹熄了燈。
他悄悄摸到春燕兒的床邊,輕輕搖她。
驚醒的人嚇一跳,見是荼春衣,趕忙把他拉進了被窩一起躺著。
“你膽子真大,晚上來找我,被宋媽發現了,可少不了你一頓打。”
春燕兒壓著嗓子說話,即便是這樣,她的嗓音依舊好聽。
荼春衣聽得心裡暖,抱著她的胳膊道:“沒事,宋媽睡了。燕兒姐姐,我怕是活不長了。”
此話一出,春燕兒立馬悄悄呸起來:“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呢?咋了這是,心頭有事不舒服嗎?姐姐陪你聊聊吧。”
荼春衣此前都是張口就哭,今日卻反常地拉著春燕兒說了很久,精神很好,沒有之前那要死不活的樣子。
春燕兒知道了他在擔憂什麼,但卻只能摟著他安慰:“別怕,如果那大將軍來了,要找你,我就去把他勾搭走。絕不讓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