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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打了,我和佳圻說了…我會送你回去。&rdo;
沈子言款款走向凌淺然,指節帶過衣角,動作稍顯遲緩,將外套脫下後,順勢搭在了凌淺然的肩膀。
隨後恣意的捋了捋衣袖,深白色的襯衣將他的身形勾勒的十分完美,卻也略顯單薄。
沈子言一向如此獨斷專橫,卻也體貼入微,凌淺然抬手扯了扯肩膀上的外套,衣服上依然帶著那抹熟悉的味道,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上揚。
上車後,兩人便未再接話,司機一路都開的很穩,凌淺然輕輕扭頭,視線從窗外挪開後,便凝在了對面的沈子言身上。
只見他雙手還胸,姿勢未動過半分,眼睫緊閉,眉梢微微隆起,身後咖啡色的皮質沙發靠墊,將他的臉色襯的格外灰敗。
直到保姆車再次轉彎時,他才十分難受的抿了抿嘴唇,隨後偏頭咳了咳,睜開眼簾時,便對上了凌淺然直視的目光,大概是怕她擔心,輕聲安慰:&ldo;坐慣了自己的車,其他車子有些暈車。&rdo;
此刻被發現暗暗偷看的凌淺然,臉上微微染上一抹紅暈,尷尬的闔了闔眼睫,挪開了視線。
凌淺然垂頭,擰了擰裙擺,稍稍鄙夷著眼前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起竟成了病秧子。
殊不知那場意外,不僅奪走了她父親的性命,也給沈子言帶來了後遺症。
由於陌生車輛禁止進入住宅區,所以司機只能將保姆車停在了保安室門口,凌淺然家離保安室不遠,但這個時間點,總有些讓人不放心,沈子言便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後,送她回去。
此時的月色十分唯美,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沈子言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眼底竟有些濕意。
一步之遙,說的大概正是他們此刻的距離,也是他們之間最合適的距離。
直到凌淺然推開了庭院前的鐵門,沈子言這才轉身離開,但沒走幾步,腳下卻猛然失力,隨後扶住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站住身形。
或許是酒精作用,此時腹部的噁心感不斷的上湧,搭在腹部間的手心皆是冷汗,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卻未能有絲毫緩解,隨著小腹間抽搐的疼痛越來越強烈,終是沒忍住,扶著牆壁劇烈的嘔吐了起來:&ldo;呃…咳咳……&rdo;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沈子言幾乎吐的快虛脫時,身側竟劃過凌淺然略帶焦慮的聲線:&ldo;子言?!&rdo;
此刻的沈子言耳邊一陣嗡鳴,如此真實的幻聽,他也只能略顯蕭條的微微勾起唇角,晃了晃愈來愈沉重的腦袋,回身時,眼底透過薄薄霧氣,只覺一道模糊的身影,幾乎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ldo;子言!&rdo;
沈子言似是脫力似的,向後踉蹌了幾步,身形搖曳欲墜,眼看就要栽倒,凌淺然來不及有所顧慮,疾步上前,伸手環住了沈子言的腰際,將他單薄虛弱的身形,支撐了起來,他精緻的下顎,無力的抵在凌淺然的肩膀,粗重的喘息聲著實讓她心疼,眼眶瞬間濕潤。
幽暗的光線,勾勒出兩人久違的相擁,畫面彷彿被時間定格,直到凌淺然稍稍冷靜淡定後,才清晰的感受到,從脖頸處傳來的熾熱溫度,她顫了顫眼睫,猝然開口:&ldo;子言,很難受嗎?&rdo;
沈子言深深蹙了蹙眉梢,頓了片刻後,抿了抿嘴角,語聲柔弱,仍帶一絲喘息:&ldo;沒事…你怎麼…沒有進去?&rdo;
凌淺然愣了愣,一切皆是如此巧合,如果她恰巧沒有出來,那他們是不是又要錯過,如果她錯過了,他今天是不是就將暈倒在這裡,如果沒人發現,那他又將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