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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劉棟的心裡仍然是草,他沒有勇氣走過去。他曾設想了幾種去見石蘭的結果,最壞的一種是石蘭不理睬他,還有一種是不冷不熱,最好的結果是對他很熱情,他當然希望是最後一種。在沒有確定石蘭的態度前,他不敢貿然行動,最終他選擇了寫信,內容委婉,也很含蓄。先是通報了自己在這裡學習,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最後是希望有機會像以前一樣能共勉。
信發出去了,希望也放飛了,剩下的就是安心等待。
沒幾日,石蘭回信了,信裡只有一張紙,不是信,是一首小詩。詩是這樣寫的:
花非花,霧非霧
前面是山,後面是路
山在頭上,
路在腳下……
這首謎一樣的小詩,讓劉棟百思不得其解。他把那張紙一直揣在口袋子裡,沒事就拿出來看上一眼。他弄不懂石蘭對他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接連失眠了幾個晚上後,腦子裡仍翻轉著那首小詩。
他真想跟別人一樣,理直氣壯地走到護士隊的樓下,像當年石蘭喊他一樣,把她從樓上叫下來。然後倆人在林陰路上走一走,談談讀書心得,當然說這些不是目的,如果情緒很好,他們還可以談些別的,如果情境合適,他也許會抓住她的手,向她表白自己壓在內心已久的情感。他設想過,如果自己和石蘭好上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那將是讓人激動、興奮的。
他為自己的想法激動著,然而在石蘭沒有明確的態度前,他只能等待,等待著她拋過來的橄欖枝。
他又一次給她寫信,回憶過去,展望未來,信寫得很空泛,沒有什麼實際內容,因為他的心裡一點底蘭的女兵。她望著他,不笑,用一種嚴肅地語氣道:哎,你都叫我兩次石蘭了,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石蘭已經鑽到你的心裡去了。
他看著她,樣子尷尬極了。
女兵忍住笑,拿出一張摺好的紙條:石蘭讓我給你送個東西,給你。
說完,把那張紙條拍在他的手中,他就像一隻呆頭鵝似的站在那裡。
女兵臨走時,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哎,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石蘭了,我又不是她的替身。我大名叫柳三環,記住了啊。
柳三環走了,望著柳三環的背影,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開啟那張疊得漂亮的紙條,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
要想見到我,容易。請週日上午八點,繞著
護訓隊的操場跑三圈。
他一連把紙條上的話看了三遍,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可幹嗎讓他在護訓隊的操場跑三圈呢?劉棟又一次陷入到困惑和不解中。但這畢竟是石蘭給自己發出的訊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認了。於是,他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待著週日的到來。
又一個週日按部就班地來了。週六那天晚上,他一夜也沒有睡好,天一亮就起床,在護訓隊的院子裡轉來轉去,並不停地看著表,他想像不出自己在這兒跑步的樣子。他更不明白石蘭為什麼讓他在操場上跑步,但這又是石蘭和他見面的條件。為了見到她,別說跑三圈,就是三十圈,他也認了。
差十分八點,他出現在操場上。星期天的操場是熱鬧的,有人在散步、聊天,有人在水房裡洗衣服,太陽明晃晃地映著護訓隊院子裡的角角落落。他一出現在操場上,就引來許多女兵的目光。柳三環和幾個女兵向他走來,她們捂著嘴說笑著。他下意識地又看了眼手錶,並向四周望了一下,希望能見到石蘭,可她不知躲到了哪裡。不過他清楚,此時的石蘭一定正在某個角落看著他。
還沒跑呢,汗就下來了,他擦了一把汗,低下頭,眼一閉,心一橫,就跑了起來。
護訓隊的操場,一圈足有五六百米,剛開始跑還有